第66章 月夜驚魂夢難成(2)(1 / 3)

肖匡達啞然。旋即又道:“在下是勝不了這個齊寶柱了,那麼你有把握勝他嗎?

“不勝了他,怎麼能領走這個柳姑娘。”

藍衣女人依然柔聲細語地道:“我會試一試的,也許不會令百裏金失望。”

說著,蓮步輕移,走到離寶柱八尺處停步,抬眼望了望寶柱。

寶柱神色凝重,金刀橫在胸前,全神戒備。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香珂,道:

“難怪百裏金千方百計地要得到你……你足以令天下任何一個男人動心,除非他是一個白癡。”

香珂正欲開口,藍衣女人已不再看她。

轉首對齊寶柱道:“出招吧,年輕人,或許你能保護得了她。”

寶柱沒有動,金刀依然橫在胸前,隻是定定地注視著麵前的藍衣女人。

他不能進招,隻因他發現麵前的藍衣女人,看上去坦然自若,靜得出奇,而渾身各部位仿佛都無處可擊。

全是空門,又似乎全不是空門。

因此他不敢貿然進招。

酒鬼的告誡又響在耳畔:

在不了解對手的情況下,千萬不可貿然出手。

尤其麵對強敵,稍有不慎,便會給對方造成可乘之機。

藍衣女人又道:“年輕人,怎麼不出手?我若先出手,你不會認為我是欺負晚輩嗎。”

聲音依然那麼平靜,像是一位長嫂在和一位不懂事的兄弟促膝談心,哪裏像兩個要生死相搏的敵家對手。

寶柱終於出手了。

身形沒動,隻是右腳搶先半步,手中金刀捅向了藍衣女人的前胸……出腳很慢,出刀更慢。

藍衣女人微微一怔,隻因她已看出寶柱這一刀捅得十分玄奧。

刀直出,向劍一樣往前刺,而不是砍,不是剁,不是劈,也不是斬。

隻因前刺時可以有八個方向供刀變幻,這刀出得很謹慎,意圖也很明顯:

刀到中途,完全可以變化方向。

藍衣女人目光盯著寶柱捅近的金刀,一動不動,不撤步,也不出手。

驀然,金刀距她前胸隻差三寸,藍衣女人出手了,但見她身形向旁移了一位,右小臂輕描淡寫地把金刀向外一擋,左掌輕輕抬起。

虛空向前推出,一絲微風從掌心飄出,慢慢卷向寶柱胸前。

寶柱大駭,他從未見過這麼輕柔的掌風,嫋嫋蕩來,仿佛周身各穴都被籠罩了,不知她要襲向何處。

急施展出“搏虎陰陽步”的上乘身法,“去形讓位”身法玄奧地一閃。

藍衣女人的掌風頓時合為一股勁力,襲向寶柱移出的身形。

寶柱見狀急忙把身形原於本位,隻聽“嘶”的一聲,寶柱左肋下的衣服出現一個口子。

原來寶柱腳下根本未動,隻是身形閃了一下,而藍衣女子襲中的正是他閃過的虛形,但寶柱還形本位時稍慢,被掌力襲中衣襟。

寶柱疾退三步,驚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藍衣女人垂下雙手,對寶柱道:“你認輸了?”

香珂一旁截口道:“你應該知道他不能說話。顯然這第一招你是贏了。”

藍衣女人道:“第二招他也會輸……”

牆頭上有人截口道:“未必。如果我老人家告訴他怎麼打,他保證輸不了。”

話音落處,從牆頭飄然躍下一個人。

到了藍衣女人麵前,嘿嘿一笑道:“你看什麼?還沒認出我嗎?你的克星來了。”

藍衣女人微微一怔,似平靜的湖麵扔進了一粒石子,愕然道:“酒鬼,你怎麼來了?莫非百裏金也請了你?”

酒鬼狡黠一笑,道:“百裏金他不會請我,隻因他自信有你足以能擄到這個柳丫頭。況且我也不是他能請動的人。”

藍衣女人道:“那麼你來……該不會是和我過不去吧。我不信你與他們能有什麼淵源。”

柳香珂聞言,正欲說話,頓見酒鬼朝她使了個眼色。

他搶口道:“淵源卻沒有,這新緣卻有,你還不知這柳丫頭早就答應讓我老人家做她的丈夫了……”

藍衣女人愕然道:“就為了這……”

酒鬼嘿嘿一笑道:“還不夠嗎?”

藍衣女人稍作思忖,抬眼對酒鬼道:“我可以放棄這柳丫頭,可以離開這裏,但你要保證不向他們吐露我的名號。

“就像我沒有來過,就像這裏什麼也沒發生。”

酒鬼點了點頭道:“你走吧,我保證……”

藍衣女人聞言,轉首對一旁呆呆發怔的肖匡達道:“年輕人,你若不想死,就快點跟我走,天底下最難鬥的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