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豔女驚藝鬥惡狼(3 / 3)

玉瑤一看,愕然失色,赫然是鐵筆笑麵虎範子文和“岷山二雄”,都手執兵刃,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和齊天柱。

齊天柱見範子文等咄咄逼人,一場廝殺在所難免,便一把抽出腰上的紅寶刀,大吼一聲:“奶奶的!你們太小看人了,看刀!”

說著大步衝上,手中寶刀沒招沒式,連人帶帶刀滾向範子文和“岷山二雄”。

範子文見齊天柱張牙舞爪,旋風一般地奔過來,嘴角掠過一絲冷笑,對身旁的穿山豹和震江咬道:“你們去把那天山龍女生擒了,帶到樹林深處,我先宰了傻東西!”

說完,一擺判官筆,挺身而上,接住齊天柱,廝殺起來,隻見刀光筆影交錯,一來一往,一進一退,兩人苦鬥一處。

鄧玉瑤早已抽出腰上乾坤神劍。欲幫助齊天柱,誰知那“岷山二雄”已擺兵刃,圍攻上來。

正麵是震江蛟,手中劍一招“靈猿偷桃”,點向玉瑤的咽喉。

玉瑤急忙出劍相格,不料震江蛟出劍是虛,打暗器是實。

見玉瑤手中劍出,便右手劍收,左手一揚,一件黑乎乎的東西直向玉瑤麵門飛來。

玉瑤出乎意料,一怔之時東西飛至,實實地打在玉瑤的玉麵之上。

玉瑤隻感軟乎乎像是一方手帕擊在臉上,一陣異香撲鼻,沁入心肺。

進而覺得頭暈目眩,站立不住,身搖了幾搖,便栽倒在地……

昏昏沉沉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玉瑤隻感到身上拂過一陣清爽的涼。

這冷風一吹,她立時清醒,心裏也漸漸明白了。

忽聽耳畔有人輕輕呼喚自己的名字,她呻吟了一聲,慢慢睜眼一看,見眼前有一雙熟悉的眼睛正注視自己。

漸漸地,那雙眼睛清晰起來,隨之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

這麵孔已深深地自己心中曾千百次為之魂繞夢牽。

她如夢似幻地喃喃道:“良哥哥,是你嗎?我是在做夢嗎……”

那人見她醒來,便喜道:“瑤妹,是我。我是你的良哥哥,我回來了!”聲音真切。

陽光豔豔,哪裏是夢?

玉瑤欣喜地挺身坐起,見麵前真的坐著楚良,正用一對明眸注視自己。

抬眼環顧四周,都鬆林茺草,在他們不遠處躺著兩個人,是穿山豹和震江蛟。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是被兩個人劫到這裏,然後被良哥哥救下了。

再看麵前的良哥哥,比三年前消瘦了許多,但那雙虎目卻越發炯炯有神。嘴角掛著一抹微笑,顯得更加成熟和持重。

想到他在西行路上不辭而別,害得自己苦苦相思,日夜牽腸,不由悲從中來,眼淚盈眶,猛地一掌打向楚良胸前。

誰知未接近楚良的身體,便有一種軟綿綿的東西,把自己的手掌擋了回來,手臂不由一陣酸麻。

她見打不成,便嬌嗔道:“小魔星,你還想著回來!你到哪裏逍遙去了,扔下我們遭罪吃苦!”

說著,眼淚撲簇簇滾落下來。

想起慘死西行路上的幾位師兄,更添悲切,不由放聲痛哭起來……

楚良忙湊近些,握住玉瑤的手,一邊為她輕輕拭淚,一邊柔聲道:

“瑤妹,你勿怪哥心狠,不辭而別,實在是迫於情勢,出於無奈。我之所為,都是遵父之命……”

“啊?”玉瑤止淚驚道,“你卻怎麼說?”

楚良歎了口氣,恢複輕鬆自在的神態,道:“瑤妹,你可記得父親曾給過我的那封信麼?我在女兒國看後就咽進腹中之信?”

玉瑤道:“我怎不記得,你不道那信上寫什麼?”

楚良道:“傻妹,我當時不能告訴你,其實那信上寫明,讓我俟機獨身西行,到天竺學得蓋世奇功‘太空無敵手’?”

玉瑤道:“你獨自去?”

楚良微笑頜首道:“我隻身西去,瞞了許多人,唯獨瞞不住二哥肖子建。二哥留在女兒國,許是已料到父親會密授我隻身西行,所以不想再西去冒險。”

玉瑤喜道:“這下倒好了,再不愁不敵那‘索命神煞’了,你也可為父親報仇了。”

楚良點了點頭道:“瑤妹,父親遺留下的‘武林秘譜’和‘寶窟地圖’可都完好無損?”

玉瑤疑道:“難道父親給你的信上沒有寫明?”

楚良道:“信上隻字未提。隻是讓我西行去學成絕藝,三年後迎戰‘索命神煞’。”

玉瑤聞言唉道:“這下卻糟了。父親給我們的遺物俱是假的,而真的放在何處對誰也沒說,這不成了千古之謎了?”

楚良聞言,忖道:“瑤妹不要急,父親是在哪裏做了暗示。待日後慢慢尋找,會尋到父親所遺之物的。”

玉瑤點點頭,道:“也隻好如此了。”再也按捺不住久抑的情愫,撲身進前,把頭埋在楚良的懷裏,撒嬌道,“小魔星,你害得我好苦……”

楚良笑道:“真是蒼天護佑,我若晚來一步,尚不知你會出何事。

“我回來後,欲先上玄極山拜見師父玄空長老,然後探聽你的下落,再去尋覓。若不先奔玄極山而來,豈能遇上你們?”

玉瑤嬌道:“你早就看見我們了?”

楚良道:“我趕到九華山時,正用輕功在樹梢飛行,忽見三條人從鬆林飛掠而過,便直接奔過來,見範子文和‘岷山二雄’的震江蛟用迷香帕迷昏了你,被空山豹扛著向這鬆林深處走來時,才現身殺死他們,救出了你。”

玉瑤聞言,同躍而起道:“呀!咱們在這裏敘說,殊不知七哥也許正被範子文鬥得不堪,快些去幫助吧。”說著,伸手摸劍,驚道,“我的劍……”

楚良到震江蛟身旁撿起地上的乾坤劍,遞給玉瑤道:

“你被迷後,這家夥撿了你扔在地上的劍。”

說完兩人身形一縱,越上樹間,施展輕功,又到了先前的那片空闊的草地上。

隻見齊天柱正和範子文鬥得難爭難分,但顯而易見齊天柱不是範子文的對手。

手中寶刀中雖然迅猛但招式雜亂,總是劈空。

而範子文手中判官雙筆是經名家親傳,每招每式甚為嫻熟,攻中含守,守時有攻,早把齊天柱鬥得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楚良和玉瑤同時清嘯一聲,從樹上牽手雙雙飄身而下。

楚良鬆開玉瑤的手,輕輕吸了口氣,在手虛空一抓。

那範子文正在全力拚殺,便身不由已趔趄著,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引著向楚良奔來。

楚良凝神發功,向右猛然一擺,那範子文驚叫一聲,不由自主向右側撲身跌倒。在楚良左邊兩丈餘遠,重重摔在地上。

他掙紮著剛想爬起,楚良清嘯一聲,右手往懷中一帶,又倏地往外一推。

隻見範子文身體直飛到楚良跟前,又突然向後飛去,正撞在一棵粗大鬆樹上,慘嚎一聲,七竅流血,倒地斃命。

楚良這才收回右手,輕輕地舒出一口氣。

玉瑤和齊天柱看得發呆了,實是不可思議。

楚良的武功真已功臻化境,達到隨心所欲和程度。

齊天柱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咧嘴一笑道:

“好兄弟,你真神了!告訴七哥,你這三年到哪兒練習這邪門功夫去了?”

楚良笑道:“七哥,你有所不知。為武者平凡時,乃用物傷人,高強時乃以力傷人;上乘時,可用氣傷人。

“適才我用的是掌風,也就是所謂的內氣,雖然沒有和子文拳腳相搏,但我用內力助氣,用氣生風便可致對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