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南宮舞眼尖地望見遠處的南宮翰,欣喜地叫了起來。
南宮翰前腳剛進王府花園,看見這群白衣侍衛心中立馬一怔。風陵帝一生隻育有三子,太子風蒼鳴,賜予他青衣帶刀侍衛,二皇子風玄海,賜予他黑衣帶道刀侍衛。
眼前這這些白衣帶刀侍衛,難道……
不會有錯,普天之下能攜白衣帶刀侍衛的,非三皇子風晏閻莫屬。
南宮翰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思緒飛至二十年前。
記得當時風陵帝剛剛登基,欲納心愛的宮女晏憐人為後。不料遭到群臣反對覲見,以“狐媚惑君”的罪名要求將晏憐人處死。
上書的折子中,尤以他南宮翰為首。
皇帝大怒,卻又無可奈何。為了安撫滿朝文武百官,無奈之下隻好下旨將心愛之人送入廣寒寺出家且終身不得踏出寺廟半步。
晏憐人渡入佛家後,法號“明鏡”。
原本以為事情都已過去,可是又有誰料到,晏憐人當時肚子裏已有了皇帝的子嗣。她將此事隱瞞入腹,十月後在廣寒寺中誕下皇子,取名晏閻。
皇帝又是大喜又是大悲,千萬次命人接回他們母子二人,卻均遭到晏憐人的斥退。
時間悠悠過去,這一呆就呆了近二十年。
晏閻卻在上個月忽然回宮,遂貫“風”姓。風陵帝更是對他關懷倍護寵愛有加,甚至將國中上等的白衣侍衛賜了給他。
南宮翰急步奔近,兩袖一拍跪拜在地,恭敬地說道,“微臣南宮翰,恭候三殿下。不知三殿下前來有失遠迎,臣罪該萬死。”
風晏閻並不理會跪地的南宮翰,他一雙眼睛如鷹般直勾勾地盯著身前的小女孩兒。好半晌才幽幽道,“南宮翰,你是該死,的確是罪該萬死嗬。”
“望請三殿下息怒。”南宮翰心中一驚,忙開口討饒。這個風晏閻為人陰晴不定,實在是難以琢磨。
更何況自己還曾經……帶頭請旨處死他的娘親。
南宮舞還是個天真的女孩兒,哪懂得什麼分寸禮節。她看見自己爹爹跪拜在地上不起,便想要扶他起來。她咬咬嘴唇,猛地一個使力掙脫跑向南宮翰。
南宮雲將全副心思放在這神秘危險的男子身上,不料她會有如此動作。一時間反映不及,竟是讓她躥了過去。
“爹爹,爹爹。不要跪了,舞兒來扶你起來。”南宮舞撅著嫩唇喊道。
就在她跑向南宮翰之時,突然有人伸出長臂將她摟住。南宮舞別過臉,一張絕色妖異的臉赫然放大在她眼前。
原來是那個長得很美很美的人,南宮舞彎了眼睛,對著他露出一個天真笑顏。
南宮雲見狀,立馬飛身襲向他。奈何人還沒碰到他半分,自己卻已被白衣侍衛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三殿下,幼女頑劣不堪,還請殿下往開一麵啊。”南宮翰急急地求情,額頭滲出密密的汗水。
風晏閻看著懷中的她,為這一笑顫了心神。老頭子的女兒,還真是一個有趣的小東西。他伸手撫向她柔嫩的臉頰,輕輕地問,“小東西,你叫什麼。”
“南宮舞。”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風晏閻眸中寒光一閃而過,笑得更是狐媚生動,“記住,從今以後,你叫紅衣。”這個女孩,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