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讓他心口再次疼了起來,想起剛才的羞辱,他更加不甘心被人踩在腳下,他要讓百裏驍知道,被人侮辱是何等滋味。

他不甘的看著哪些大臣,平常一個個對他阿諛奉,如今又用他們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裴俊憤怒的大聲喊道:“你們都是死了嗎?朕是皇帝,你們領的是君家給的俸祿,百裏驍在這裏犯上作亂,你們傻站著幹什麼。”

隻要昭容不承認,百裏驍就無法證明他不是新帝,那就還有回旋的餘地,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昭容承認。

下麵的大臣聽到新帝的話,開始猶豫不決,一方麵是對他身份的懷疑,一方麵是對百裏驍的懼怕,一時間竟然沒有人能站出來,裴俊臉色黑的不成樣子。

過了許久,有人站出來要駁斥百裏,“攝政王…”

“孤這段時間卸任回府養病,倒是看清楚了一些人的真麵目,以後有空孤會再找你們那些人嘮嘮嗑。”百裏驍慢悠悠的說完,直接把那位大臣想說的話打斷。

說話的那個大臣臉色不明,甕中還不斷傳來昭容郡主的慘叫,這樣的場景加上這種聲音,他們哪裏還有選擇的餘地。

之前站出來的大臣,前一刻還大義凜然的樣子,下一刻卻像老鼠一樣躲進大臣中,裴俊氣差一口鮮血噴出。

這話這誰聽著都帶著一絲威脅,更何況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百裏驍真是夠狂妄的,可誰讓人家有狂妄的資本。

眾人聽出他話裏的意思,猜測百裏驍是借著這次機會,考驗眾大臣到底哪些,是對他真正忠心,哪些是牆頭草。

對他忠心的,以後百裏驍自然不會虧待,那些牆頭草,也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這樣一想,官員們心皆是一顫。

尤其是之前投靠新帝的那些人現在更是心驚膽戰,深怕以後被百裏驍給秋後算賬,哪裏還敢有人站出來幫新帝說話。

裴俊指著百裏驍怒斥的說道:“攝政王這麼做,就不怕別人說你這是打成招嗎?”

如今這麼多人在這裏,百裏驍這樣的做法,就算昭容最後說出什麼,大臣們心中也會懷疑他這是屈打成招。

百裏驍冰冷的眼神射向身後的新帝,“你還是多為自己考慮一下,免得一會無話可說。”

對於別人的想法,他從來不回去考慮,隻要能從昭容口中得到他想要的話,就算是屈打成招未必也不可。

他一向注重的是結果,至於過程是怎樣從來不給予理,隻要達到目的就好。

裴俊這下徹底放棄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昭容身上,他就不信百裏驍放在甕中的那些蛇,如他所說一般狠毒。

所有聲音都停下來,場上的人都看著甕中被咬的不成樣子的昭容郡主,有些人實在不忍直視最後隻好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