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畢竟身為她的女兒,就關係到了天啟國皇室的血脈。為了天啟國皇室血脈的純正,也就必須慎之再慎了。所以,盡管他心中一百個不情願,也必須要得昭容郡主的血,進行滴血驗親。隻有這般有力的證據,才能夠還她女兒天啟國皇室子孫的身份。
沈真卿隻是一聽宗正蹇的這話語,很就快的想明白了他所打的主意。所以,連忙的給昭容郡主使眼色。
昭容郡主會意的輕輕一笑,隨後,立刻出言道:“義父待昭容如此之好,這一點小事隻能假手於他人。昭容願意為義父取血,幫助義父康複。”
昭容郡主盈盈一拜之後,伸出左手,輕輕地撩起了自己右手的衣袖,露出了精致白皙,又頗為纖細的手腕。
眉宇之間隱隱的露出了兩分懼怕,像是在擔心取血的疼痛。但是這眉宇之間偏偏有七分的決然,表現了一副為了宗正蹇無所畏懼的樣子。
宗正蹇心頭越發的憐惜昭容郡主,那神色,真切的就快要溢出來了一樣,仿佛恨不得現在立馬就驗證清楚這個女兒的身份,然後好好的疼愛昭容郡主,將世間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傻孩子,你當我還要將你割腕取血了不成?伸出你的手指,一滴血就已經足夠了。”
盡管心中不忍,但是這個步驟,卻依舊不可或缺,宗正蹇隻得是讓人取了一個清水碗過來。
宗正蹇這邊話音剛落地不久,那邊,禦醫就拿著一個清水碗,走了進來。
沈真卿看著這一幕,眼中帶著得意的神情。隻不過一聲令下,清水碗就已經準備好了,如此不說,還是由那禦醫端進來的,這般情形,若說,不是早有準備,怕真是沒有人相信。
昭容郡主一副羞澀的模樣,將自己的衣袖放好,仿佛自己隻是一時情急,為了義父並不曾多想自己的安危一般。她探出了自己纖長的中指,遞到了那位禦醫眼前。
那位禦醫年事已高,對於眼前的絕色佳人,當真是沒有什麼心懷憐香惜玉之情。他直接的拿出了銀針,刺了上去。
“嘶——”昭容郡主恰到好處地,發出了一聲疼痛的呼聲,然後這聲音又戛然而止,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柔弱的看向宗正蹇,仿佛是怕他擔心一般。
果不其然,宗正蹇被這優秀的演技所迷惑著,滿心滿眼的都是心疼,仿佛很不得那被針紮的人是自己一般。
禦醫拿著那滴了血的清水碗就離開了。不等宗正蹇再多說幾句安慰的話語,那邊就一位侍女走了進來。
“稟報瑾親王,吉時已到,宴會可以開始了。”侍女拜倒在地上,絲毫不敢抬頭,她雖不知道屋內究竟發生的是什麼,但是也隱隱的知道,必定是重要的事情,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觸怒了主子。
“既然吉時已到,昭容你,還有沈駙馬,我們就一同赴宴吧。”因為這侍女的打斷,宗正蹇也暫且收了自己的心疼,隻等著禦醫那邊的結果出來。
沈真卿和昭容郡主欣然應承,三人皆是心情愉快的,一同前往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