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老紀剛才派人來報說已經查出給老夫人下毒的人了。老紀押著那人正往這裏趕。”
在燕忠說完話後,墨青微很明顯的感覺到百裏驍全身散發出一股煞氣,整個殿中被一股冷氣壓環繞。
“你先好好休息。”百裏驍囑咐了墨青微一聲後便起步離開。
他一走,燕忠也緊隨而後。靳準這時來到墨青微的床榻邊,伸手捏了捏眉頭,“你剛才是不是要把你女扮男裝的事情向攝政王坦白?墨青微,攝政王這樣位高權重的男子最是厭惡別人欺騙他了。他若是知道你的真身是個女子,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靳準搖了搖頭。
墨青微還是太嫩了。
墨青微被他這麼一“教育”,心裏並沒有對他產生多少的感激之情。相反的,她對靳準的懷疑倒是加深了。既然她這身體原主的主子那麼的神通廣大,這個靳準出現的時機又太過的湊巧。靳準會不會也是那個幕後主使人派來對付她的?
“啊!”心思翻轉間,殿門外又響起一陣慘烈的痛呼聲。
“紀主事已經將那下毒之人押送過來了,百裏攝政王現在正在殿外審問她。”靳準主動上前,拽住她的一隻手臂,將她往殿門口一扯。
墨青微直接被他扯到殿門外。門外,穿著甲胄的羽林衛們已經圍成了一圈。圈子之中,百裏驍一隻手叉著腰,一隻手拿著一根特製的長鞭,神情陰鶩的看著已經癱軟在地上的一個侍女了。
“孤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指使你給老夫人下毒的?”
那個侍女緊緊的咬住唇瓣,依舊沒有要供出幕後指使人的打算。
百裏驍的耐心像是很快的就被耗盡了,他周身縈繞著的殘暴冷戾氣息暴增。
“不肯招?嗬。”百裏驍低嗤一聲,眼神凶狠而殘佞,手上的長鞭用力的甩在侍女身上。
那特製的長鞭安上了倒鉤。一鞭子下去,鞭子上的倒鉤刺穿皮膚,嵌入肉理,痛得讓那侍女又慘叫出來。
墨青微看過去,發現那個侍女全身很快就血肉模糊起來。
百裏驍似乎並不滿足,幾鞭子下去後,他將手裏的鞭子丟給紀寧。他又從燕忠手裏接過一把長劍。
鋒利的長劍在陽光下反射出能晃花人眼睛的銳芒。
“孤,真是很討厭有人傷害孤的家人。以後若是再有人把主意打在孤的家人身上,孤就是掘地三尺,也不會輕饒他的!”
百裏驍說這話時,像一頭拚勁全力都要護住自己家人的雄獅。
“啊!”也是在下一刻,百裏驍手裏的長劍一落,現場鮮血四濺,慘叫聲連連。
墨青微看了一眼那個侍女被長劍刺穿的一隻眼睛,胸口劇烈的一蕩,“哇”的一下就反胃的吐了出來。
靳準眯了眯眼,長睫遮住眼裏翻滾著的異樣眸色,回頭聲音淡淡道,“如果你剛才將你女扮男裝的實情告訴給百裏驍,那現在躺在那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人就是你了。”
墨青微好不容易的才止住了胸口間翻滾著的嘔意。再抬眸看向那個侍女時,發現侍女的意誌已經徹底的被百裏驍給瓦解了。現在正哭著喊著求百裏驍給她個痛快。
百裏驍便把那個侍女交給紀寧他們拷問。
而他,攜著一身的血袍轉身。
陽光下,他的目光落在了墨青微的身上。
“你剛才想跟孤求什麼?”前一刻,他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閻羅王,這一刻,他高大俊挺的身子被陽光鍍上了一層的金暈,尊貴奢華得像天上的神祗。
“啟稟攝政王,墨青微剛才說他的傷隻要養個幾天就好了。他希望等他的傷養好了,攝政王可以放他一天假。他想出宮散心。”在墨青微愣神之際,靳準出口替她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