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很快的為墨青微重新接好折掉的左手。正欲脫掉他身上的衣服查看他的傷勢時,床榻上的墨青微幽幽轉醒,一臉戒備的盯向禦醫。
“是孤讓禦醫來給你診治的!”百裏驍神情沉靜,沒有了往日那般的咄咄逼人。
“奴才自己懂醫術,不勞攝政王記掛。”想到百裏驍平日裏讓她同吃同住,不過是為了他發病時當他的玩/物,墨青微對這個男人再無任何的希翼。
心裏甚至還想把他一刀給捅了。
“大膽墨青微!攝政王體恤你,你竟然還拿喬了!”紀寧不滿的嗬斥墨青微。墨青微一個眼刀瞥過去,眼神淩厲肅然,完全不似平日那般懦弱討好。
“孤把馬太醫留在這裏,有什麼需要了你再喊他吧。”百裏驍黑眸幽暗如潭,一眼望不盡。
墨青微懷疑他又要開始算計她了。
她便沒有開口謝恩,隻將眼睛一閉,“攝政王,奴才累了。”經過昨晚的事情,她隱約的感覺百裏驍是不會讓她這麼容易死掉的。
一個奴才給臉不要臉,竟然還拿喬命令起主子了?
紀寧更看不慣墨青微。
百裏驍沒有再說話,拂袖離去。
兩天後,百裏驍一紙令下,紀寧被調離出宮,燕忠專門負責照顧墨青微日常起居。
當昭容郡主聽說,百裏驍幾乎把宮裏的幾個禦醫都派去給墨青微差遣後,憤怒的砸掉了她殿中的擺設品。侍女們剛重新換好擺設品,一封信就被送到昭容郡主的手裏。
她將信拆開一看,臉上的憤怒轉而的就被濃濃的得意所取代。
“郡主,這信裏寫了什麼讓你這樣高興啊?”侍女小心翼翼的問著。
昭容郡主輕揚了揚手裏的信封,眉頭完全舒展開,“信是百裏老夫人寫給本宮的。老夫人說她一定會在本宮及笄那日回來。”而且還有可能在那天當眾宣布本宮和百裏驍的婚事。
百裏驍再不滿意她又如何,自古姻緣都是講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下個月初一……
她及笄的日子!
“下個月初一是墨青微束發的日子?”百裏驍修長的手指非常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燕忠,你去準備下,孤要……”百裏驍輕聲的吩咐了燕忠一通話。
燕忠領命要退下時,百裏驍又突然喚住他。
“鬼婆那裏怎麼說?”上次發病時,他很快的就清醒過來了。這次發病,他被墨青微紮了穴位,昏迷了一個晚上。
燕忠斂起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主子,鬼婆說上次您發病了,可能是喝了青微的血,這次青微他也不知道要喂您喝他的血,您這病就被耽擱了。所以最關鍵還是從青微的血下手。”
百裏驍點點頭,燕忠退下。
等殿中隻剩下百裏驍一人時,他從書案的一疊文書下取出一封信。
那信是相國寺緣慧大師交給他的。
信紙上隻有四個字:他不能死!
這信的字跡的確是出自他的師父司衍之手。
這個墨青微到底是什麼來曆!緣慧大師這麼一死,所有的秘密又都被掩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