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梅道:“你一定是偷聽了我跟爹說的話才知道的……”
鹿梅本已不對南宮吹雨懷著恐懼之心,心情稍好,可是,一想到父親,想到平日裏自己最信賴最覺可靠的親人都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何況他人,於是便即住口。
南宮吹雨道:“鹿小姐,謝謝你救了我。”
鹿梅冷冷道:“不是我救了你,而是剛才你救了我,你是不是想我報答你,要我說出刀譜的下落?”
南宮吹雨知道她還是當自己是貪心之人,於是說到:“鹿小姐,我根本不想要刀譜。”
鹿梅依舊冷冷道:“那你為什麼躲在這裏,直到這時才出現?”
南宮吹雨直言道:“我到這裏,是想找幾件衣服。”
“衣服?”鹿梅不解道:“你不是穿著衣服,為何還要到這裏來找衣服?”接著“哼”了一聲。
南宮吹雨道:“如果你不把玉兒她們赤裸裸的關在紫岩密室裏,我就不用到處替她們找衣服了。”
鹿梅一怔:“她們……你認識她們?她們難道也沒死?”
南宮吹雨道:“我並不認識她們,但她們真的沒有死。”
於是便將他如何偷聽到她們說話,他又如何從紫岩密室裏出來之事說了一遍。
鹿梅喃喃道:“原來她們就是十八裏鋪的乞丐……”
想到她們赤裸裸與一個男人同在一個密室裏,又想到自己此刻也是赤裸著身體而且一動不能動地僵立著,鹿梅又羞又急,忽然“啊”的痛叫一聲。
南宮吹雨情急之下,轉身問道:“怎麼回事?”卻見她臉色漲紅,呼吸急促。
但他忘了鹿梅乃是全身赤裸,火光裏她的胴體美麗無比,隨著急促的呼吸她高挺的乳房一起一伏……隻看一眼,已令南宮吹雨頭暈目眩,急忙轉身,不敢再看。
幸好鹿梅由於剛才胸口疼痛,沒發現南宮吹雨轉身看她,她說道:“胸口很痛……指尖和腳尖有如針紮一般難忍。”
南宮吹雨猛然記起,閔生點了鹿梅的穴道已很長時間,人體氣血阻滯,若不及時解開,說不定會令她半身癱瘓的。
於是道:“鹿小姐,那是因為你穴道被點的緣故,不要緊,我來幫你解開就行了。”
鹿梅想到自己全身赤裸,哪敢麵對陌生男人,忙道:“不,不要過來。”
南宮吹雨道:“不解不行的,不然你會變成殘廢。”
鹿梅還是道:“別過來,大不了一死而已。”
南宮吹雨知道鹿梅心中想法,其實,他到現在也沒有幫她解穴,也是由於沒想到什麼好辦法。
因為,若要解穴,難免要麵對她,而她全身赤裸,自己如何敢麵對。
但事情到了這般地步,倘若再延誤下去,鹿梅真的變成癱瘓,他後悔就來不及了。
南宮吹雨對自己道:人家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難道就因為這點原因而使她變成了殘廢,痛苦一輩子?
這分明是自己心存邪念,況且,她的裸體自己已經看見過……
可是,南宮吹雨轉念又想:自己當然無所謂,可人家是處女,若是裸體被男人看見,今後她還有何顏麵活下去……怎麼辦呢?
這……他不忍眼看鹿梅因穴道受製太久而成殘廢,也不敢貿然去解,怕她一時想不通後又自尋短見,正無策劍,心中一動,暗道:對了,隻要自己閉著雙眼,對她說我根本沒看到不就行了……
想到這裏,南宮吹雨說道:“鹿小姐,你放心,我幫你解穴,但我絕不會看你一眼的!”
鹿梅哪會相信天下有這種男人,叫道:“不要轉過來,就算你幫我解了穴道,我也不能活的!”
接著又“啊啊”叫了兩聲,顯然是痛楚之極。
其實,她應該清楚,如果南宮吹雨是色狼,那麼,他要怎麼做,她還能阻止嗎?
不過,鹿梅全身僵硬,隻有這張嘴巴還能動,所以,她隻能用嘴巴來拒絕,至於管不管用,則不去考慮。
南宮吹雨見她拒絕,並不轉身,目光落在早已死去的趙文伯身上。
趙文伯躺在地上,錢小柳就死在他身邊。
死去時,錢小柳的一隻手落在趙文伯的臉上,衣袖幾乎遮蓋了趙文伯整張臉……南宮吹雨呆望了一會,忽然眼睛一亮:
鹿小姐不相信我的話,我何不用一塊黑布蒙住眼,這樣她就會相信了……
於是,他馬上蹲下身,從趙文伯身上撕下一大片衣服,然後折疊了好幾層,最後折成一道六七公分寬的長布條,蒙住眼睛,黑布在腦後打了一個結。
他也不管鹿梅答不答應,蒙好之後便即轉身朝她走去,嘴裏說道:“鹿小姐,這樣你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