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梅道:“要我怎樣解釋,你才會相信。”
閔生的口氣又變了,變得陰冷,他沉著臉,一字一頓道:“怎樣解釋我都不會相信!”
鹿梅絕望道:“你就殺了我吧。”
閔生這時拋下手裏的刀,眼裏露出邪惡的光芒,逼近鹿梅。鹿梅驚道:“你要幹什麼!”
閔生嘿嘿冷笑,說道:“梅兒,我不會殺你的,現在已是十月二十一日,是我們成親的好日子,我要在這裏跟你成親。”
鹿梅怒道:“你敢!”
閔生淫笑道:“我有什麼不敢,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
閔生的雙手已搭上鹿梅的胸口,隻聽“嗤嗤”兩聲,大片的衣裙飄落……閔生口中說道:“是鹿中原把你許配給我的,我們是夫妻,今天我就要你。”
南宮吹雨手中石子遲遲沒有彈出,因為這時正好是鹿梅背對著他,她把閔生給擋住了。
南宮吹雨隻猶豫了一會,鹿梅的衣衫已然全部被閔生除下,洞中四散的火柴還在燃燒,映著鹿梅潔白光滑的裸體……
閔生的淫笑鑽入南宮吹雨的耳中,有如針紮。
他的手不由抖動起來,閔生這時跪在鹿梅身前,不知在幹什麼。
但可以想象這個畜生此時的行為……
南宮吹雨眼中冒火,他想不顧一切飛身出去,身子剛動,隻聽“叭”的一聲,岩石上一塊石頭被他碰落。
那閔生雖然忘乎所以,但卻很警覺,聽到聲響,立時停下動作,緩緩站了起來,側耳細聽。
南宮吹雨忌憚的是閔生會對鹿梅不利,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他不想出手。
南宮吹雨心想:要是他離鹿梅遠一點就好了……
正想著,隻聽鹿梅說道:“表哥,如果我說出刀譜的下落,你能放過我嗎?”
南宮吹雨聞言一怔:難道刀譜真的沒有燒掉?
隻聽閔生興奮道:“好,梅兒你說,我絕不動你半根頭發。”
南宮吹雨心道:“別說,刀譜千萬不能落在他手裏!”
鹿梅說道:“你先解了我的穴道,我再說。”
閔生道:“不行,穴道一解,你會自尋死路的。”
鹿梅歎道:“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
閔生道:“我可以發誓,你隻要說出刀譜在哪裏,我馬上解開你的穴道,而且絕不為難你。”
鹿梅道:“那麼你先發誓我才信。”
閔生喜道:“好,我發誓……”
鹿梅道:“這樣不行,我要你跪在我爹麵前發誓。”
“這……”閔生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根本沒有想到,鹿梅還是在騙他。
剛才,就在閔生在她胸前亂吻的時候,她的胸中一片空白,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所有的感覺都沒有了,隻剩下一具空的軀體……
本來,鹿梅全無內力,南宮吹雨碰落的那顆石子的聲音她不可能聽到,可是,由於她拋開了一切意念,就像是一個練功之人進入忘我的境界,那點微弱的聲響頓時使她恢複知覺。
她猜想黑暗中或許有人躲著,雖然她不敢斷定這人會不會救她,但她此刻正被閔生羞辱得悲憤欲絕,真希望那人殺了閔生……
她很快又明白,如果閔生貼在她胸前,她背後的人是無法下手的,她要設法引開他……她可以死,她其實也下決心要死,但是,她不能在死之前失去貞操。
對一個少女來講,這是最重要的,比生命還要重要。
所以,她最後賭一賭……
閔生依然往左邊鹿中原的屍體走去。
一步,兩步……南宮吹雨既緊張又興奮,他此時已明白,鹿梅這是在有意引開閔生,隻要他往前再走幾步,南宮吹雨就有把握阻止他傷害鹿梅。
然而,閔生忽然站住了,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目光望向剛才拋掉的長刀,身子穩住,似要退回——
便在此時,南宮吹雨手中的石子彈出。
石子破空,聲音淒厲。閔生臉色大變,憑聲音他知道發射暗器的人武功極高,連忙飄閃避開。
南宮吹雨石子落空,但他長身射出,已攔在鹿梅身前。
閔生避過暗器,依然操刀在手。
明白剛才發射暗器之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於鹿梅,因為鹿梅知道刀譜的下落,所以,這個人的目的是爭奪刀譜。
閔生握刀在手,信心大增,他冷喝一聲:“刀譜是閔家的,誰也別想奪走!”
喝聲之中,他的刀已劈向南宮吹雨。
南宮吹雨雖已見識過閔生的這招“刀光無影”,但真正對敵,卻感到刀的速度更快,更難以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