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笛兒和錦兒呢?”
南宮吹雨道:“她們也在這裏。”
玉兒道:“她們怎麼樣?”
南宮吹雨道:“她們也被凍僵了,不過都沒有死。”
玉兒籲了一口氣,忽然又道:“你怎麼知道她們沒死,有沒有對她們怎樣?”
南宮吹雨想到自己剛才無理,不由臉上發燙,他說道:“她們就在這裏,我把她們移過來。”
於是,南宮吹雨摸黑將笛兒和錦兒移到玉兒兩邊,又將她們彼此的手放在一起。
然後自己靜坐一邊。
隻聽玉兒激動道:“笛兒,錦兒,果然是你們,快說話,怎麼樣?”
寂靜。
顯然笛兒和錦兒還沒有知覺。
玉兒傷心道:“笛兒、錦兒,你們可不能死,咱們還要一起去走江湖的,快點醒來。”
又沉默了好久,玉兒好像感覺到笛兒或錦兒的手有什麼變化,激動道:“笛兒,是你嗎?錦兒,你的手剛才動了一下,是不是?”
可是,仍沒有人回答。
南宮吹雨盤膝而坐,運功幾周後,感覺自己已恢複了功力,便想助她們禦寒,但一想到她們俱赤身裸體,諸多不便,想出去又出不去,不由得有些不安。
忽然,玉兒驚呼道:“笛兒,錦兒,你們怎麼會……你們的衣服呢?”
顯然,她現在才發覺笛兒和錦兒原來一絲不掛,過了一會,她又叫道:“啊,我的……”
她的語氣又羞又急,肯定是發現自己也赤身裸體的緣故。
沉寂了片刻,玉兒嘶聲道:“是不是你幹的,你這個畜生!”
南宮吹雨早知道她們三人赤身裸體,他靜靜道:“不是。我醒來時你們就是這個樣子。”
玉兒羞愧道:“難道你,你已經……”
她的意思是說,黑暗之中,你既然知道我們赤身裸體,那肯定是摸過全身,不然怎麼會知道?
南宮吹雨道:“剛才有人打開門,我看見的。”
他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在玉兒聽來就更不可信,她怒罵道:“你騙人,這是個無底的地洞,哪裏有門,你……你……”顯然氣極。
南宮吹雨依舊靜靜道:“這裏不是地洞,而是密室。”
玉兒仿佛驚詫於他的平靜口吻,她在想他的話是真是假。
南宮吹雨接道:“你們三個人,一個是小姐,兩個是丫頭,你瞞著父親逃出家門,想在江湖上做幾件漂亮的事情。
“途中一個算命先生對你們說,你們要不了幾個月便隻能乖乖的溜回家。
“先生還告訴你們,鹿老爺有一份逐鹿刀譜,於是,你們便想將刀譜弄到手。
“隻可惜你們在十八裏鋪十幾天,連鹿府也進不去,對不對?”
玉兒聽南宮吹雨居然什麼都知道,更加吃驚,說不出話。
隻聽南宮吹雨往下說道:“這天中午時分,錦兒在一家酒店搶了一個客人的包裹,你又跟那個客人打了一架。
“你在回慈岩寺的途中,十八裏鋪忽然變得人影不見。
“不久,你又發現被你們搶了包裹的那六個陌生人正前往慈岩寺,於是你打開一戶人家的大門,將那六個人引了進去……你們平時以乞丐的麵目出現,隻有到晚上才能還原女兒身。
“你們本應在天黑之前離開十八裏鋪,可你們沒有這樣做。
“結果,鹿府的人來抓你們,因為鹿府出現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他們懷疑是你們三人所為,你們情急之下找到一條裂縫,沒想到那裏竟是一個地道的出口,於是你們不顧一切躲到裏麵去。
“再後來,你們在地洞中辯不清方向,以至於踩到冰上,被凍成了僵屍,我說得有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