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凝立的長樂幫劍手,一直在任娟背後,未出一劍。
因此,雖然看起來他們是以二敵一,其實到目前為止,卻是一對一的較量。
任娟這時輕叱一聲,瞅準空隙,一劍刺出,那人向右閃避,任娟側身向左,長劍斜揮,突然回頭,劍鋒猛然橫削,這一路劍法也是三指門自創的“扣關劍法”,實是精妙無比,她人在地上,劍勢飛舞,將對手要害鎖住。
那人刷刷連劈三劍,方才擋開任娟纏繞之劍。
饒是如此,他的腳法已有些亂了。任娟見了,心下暗喜,哪能錯過良機,口中再叱一聲,力透劍尖,當胸刺去,那人“嗬”了一聲,眼看閃避不及,任娟的眼中已露得意神色。
隻道對手喪在她劍下。
可是,她卻忘了身後還有一人,始終未出一劍,此時方長劍遞出,既快又準,嗤的一聲,正中她後腰,任娟劍刺一半,便癱在地上。
後腰乃是全身要害,任娟功敗垂成,顯是不活了。
黨心海雖然雙目不離手中寶劍,但場中爭鬥局麵,他自是一清二楚,憑著任娟與對手出劍的聲音判斷,他就知道若是單打獨鬥,任娟已穩操勝券,就算她身後那人出手,任娟以一敵二,也不會在十招之內落於下風。
因此,他放心得很,他要等任娟落下風時再出手……可是,他沒有想到未出一劍的劍手的威力居然出乎他的意料。
他原以為,陸秦柯叫他們二人料理任娟,想來他們的武功隻有合起來才能打贏任娟,沒想到後來出劍的這人身手高的出奇,就算他一人,任娟也絕非他的對手。
如果一開始他們就兩人齊攻,任娟立落下風的話,那麼他也肯定會立施援手。
黨心海咬牙道:“陸秦柯,你這隻老狐狸!”
陸秦柯笑道:“黨門主,其實,霍頓一人足以殺了你的手下,我故意叫陳複與霍頓一道上,讓你想救也來不及。
“哈哈哈,黨門主,看來你還不如老夫卑鄙,今日之事,你還是放明白點,放下寶劍,不要去試長樂幫的天心劍陣了。”
頓了一下,陸秦柯接道:“別怪我不提醒你,黨門主,長樂幫的天心劍陣可是厲害之極,若是你一意孤行,命喪此處,可怨不得長樂幫……”
此時,長樂幫十三劍客手挽手,劍搭劍,合成天心劍陣。
他們此番並未將黨心海圍在陣中,而是等他去破陣。
黨心海冷笑一聲,正要躍入陣中,先他之前,六人搶先入陣。
這六人便是司馬行空等人。司馬行空見任洞主死於非命,心中驚駭,但卻與其他五人一道,搶入劍陣。
司馬行空知道陸秦柯所說並非狂言,這天心劍陣肯定有極厲害之處。
他們不指望能破劍陣,隻想先試劍陣,鬥得幾招是幾招,好讓門主對劍陣有所認識。
南宮吹雨見了,心說:“他們雖非正人君子,但對門主卻是極盡忠心。”
司馬行空等六人躍入陣中,嘴裏叫道:“什麼烏七八糟的天心劍陣,何須門主動手!”
六個人背靠背,兵刃在手,臉上卻是毫無懼色。
那邊,陸秦柯歎道:“三指門中人不但是卑鄙殘忍,而且還不知天高地厚,好,那就成全你們。”
忽然叫了一聲:“鬥轉星移!”
霎時,眾人隻覺眼前一片炫目光華,隻見那十三個人圍繞陣中人轉動,時疾時慢,手中長劍亂顫,劍氣森森。
司馬行空六人目不斜視,見旋轉之人始終不急不慢,他們的劍尖也沒有想象當中的淩厲氣勢。
不覺心中冷哼,他的成名絕招是“無敵千重手”,他瞅準一人,掌影變幻,朝一人當胸擊去。
在他出招的同時,其他五人也各自出招,刀劈,劍削,杖擊,五件兵器分別選準對手突然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