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像他們一樣錯過的還有許許多多江湖一流高手。”
他笑了起來,他的笑,有些自信,也有些驕傲。
盡管這個辦法是他祖父想出來的,但他作為孫子,仍有驕傲的理由。
因為,一個沒有膽識的人,就算知道這樣做最安全也不敢這樣做的。
不過,陸秦柯卻不這樣認為,他還是搖頭。
黃峰道:“你以為我說得不對?”
陸秦柯道:“這個道理也許你懂,但你沒這個膽量。”
他微眯雙眼,斜視著黃峰,慢慢道:“黃掌櫃,你我都屬卑鄙小人一類,乃是一丘之貉,我不敢做的事,你也未必敢做。”
黃峰的臉色又起變化,他緩緩將劍托出,朗聲道:“好!那麼你過來檢查一下,看它是不是令狐雪的雪陰劍。”
“劍”字未落,隻見一道人影從門外急射而入。
人影實在太快。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閃,黃峰手中的寶劍已落入那人手中,隨即一陣女人的陰幽之笑響起。
此人奪了寶劍,身形不緩,徑射至天井,方才落地。
陰幽聲中,眾人還呆在當地,那人足尖一點,便要從天井中掠出去。
便在此時,左側兩道人影快如疾星,一人封住空中去路,另一人手中短杖,揮向那人“命門穴”
笑聲戛止。
那人寶劍在握,並不抽劍,眼看短杖勁掃而至,嬌軀一扭,短杖便即落空。
而此時,空中那人雙拳齊發,威猛無比的罩了過去。
女人見來拳勢大力沉,不敢舉掌格擋,也不拿劍鞘招架,而是輕輕一閃,在間不容發之際堪堪避過!
顯然,她的輕功比阻攔她的人高出一籌。
那兩人幾招不中,卻將女人逼在天井一角,他們見她已經無法從天井上逃走,便停手不攻,叫了聲:“黃掌櫃,你來處置吧。”
原來,這兩人乃是酒店裏的夥計,一個是剛才端進托盤的人,另一個看上去是燒火的,他手中那根短杖竟是灶火熄滅時用來吹風的竹筒。
這兩個夥計原是武林高手!
這時,坐在南宮吹雨對麵的司馬行空驚呼道:“任娟!”
其他幾名三指門門徒也是臉露喜色。
南宮吹雨見奪刀的女子身材小巧,但一張臉卻長得並不好看,年紀約在三十歲左右。他尋思道:“這就是三指門門主許配給司馬行空為妻的任洞主?”
黃峰大笑道:“又來一個奪劍的人!”
“何止一個!”話音響處,一人自天而降,落在天井正中。那兩個夥計聞言。
一人馬上轉身攻向來者。
攻擊的是空手的那個夥計,隻見他以掌代刀,掀動勁風直劈過去。
南宮吹雨識得此招,夥計的這一掌叫觀音掌,也有人稱它是斬魔劍,乃是內柔外壯一路,極是厲害。
他曾聽高莊主說過,練成此功極為不易,剛開始時,練習者先用手斫木具,直到每一掌斫下,木頭上立時現出一道深痕,於是將木頭換成石頭。
石堅難破,日複一日的練習一二年後,掌斫石頭才有小石片飛出,就像鐵錘鑿石一樣,這樣才是第一步。
接下來,必須練到手掌斫石,石麵上頓時出現一道刀切一般的深痕,且切痕的四周,光滑平整,沒絲毫損傷的凹凸不平,這是第二步。
沒有恒心者,自以為練到這等地步,已是厲害之極,其實,觀音掌的最高境界還在後頭。
掌能切石以後,再用一個深盤盛滿鐵屑,然後以掌斫之,開始時一掌擊到鐵屑裏,鐵屑便會分開,而手掌提起,則鐵屑又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