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紅樓偶贖身,花榮娶崔氏(1 / 2)

一杯毒酒,一盞紅燭,我輕撥琴弦,弦應聲而斷。

“嫂嫂!嫂嫂!你何故如此!來人!來人!快救救我嫂嫂!”

花榮,你可記得幼時朝中喜宴,你隨父入京,幼年稚嫩的你輕拉起一女孩的手,似是承諾般的一句話:長大後我定要娶你。於是她記下了,多年後她悄然地來到你身邊,你實現了諾言,娶了她。她記得你,而你卻不曾記得,若你記得的話,那日他對你說她是蔡京孫女時,你就應明白,她或喜或悲。

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了,花榮,突然覺得好遺憾!

花榮,我在等你。

我會一直等你,來生也等你。

倘若我還記得的話。

——題記

上篇:

《一》

酒過三巡,忽闖進一穿金甲戰袍的男子,我停住撫琴的手指,欲起身離開,便聽得那廝怒孔到:“好你個潑煙花,我當初放你,如今竟跑到這來!”我抬眼望去“齒白唇紅雙眼俊,兩眉入鬢常清。”這正是在清風鎮聞名遐邇的小李廣花榮。

我莞爾一笑﹕“花知寨不在清風寨呆著,來這裏作甚?”

“花榮想來便來,又關得你何事!”他麵帶慍色地盯著我看。

“花知寨莫非是想崔氏了,尋得此處?”嘴角閃過一絲壞笑,抬眼望著那張俊朗的臉。

“你這潑煙花,休得胡說,花榮便要了你的命!”傳言果真不虛,清風寨小李廣花榮雖已弱冠,卻極愛耍小性子,我僅是一句就已激怒他。

“花知寨當初在地痞之手救得奴家,奴家日後也不能保證還會不會如此,不來這裏去何處?”我好笑地看著他,卻不想同他解釋。前幾日,我被騙入此地成為琴婢,也就是在他救我的第二日。

看著他沉默不語,便起身離開,卻被花榮抓住了手強拉著走出門外,遠遠地看見媽媽跑了過來:“花知寨,你可不能將她帶走啊!我可是花了銀子的!”花榮怒瞪那老媽媽,她便噤了聲,瑟瑟地退到一邊。清風鎮花榮誰能不敬畏!這四方平安也是靠他一人的。

“花榮先將這潑煙花帶了去,明日自送銀兩來,就當贖了身,可好?”媽媽在一邊唯唯諾諾地點頭。

我盈盈一笑:“花知寨要替奴家贖身?”花榮轉身看了看我,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溫柔。這樣的他我沒見過,此時見到卻片刻失神。

“你不願意?”語氣強硬不容反抗,許是我剛剛出現了錯覺。

“怎麼會!崔氏想都來不及呢!”嘴角弧度微微上揚,明知他之意,又怎能去違背呢!

已是來到花府的第二日,花榮將我安置在一間小院,日日派人來相陪,卻始終沒有出現過,呆在這裏也是極其煩悶的。

飯後,我在院中晌覺,悠閑地躺在藤椅上,沐浴在溫潤的陽光下,不知不覺就已沉睡過去。夢中我依稀聽到有倆人的對話:“軍師既有此心,小弟便當隨從,亦與仁兄同歸一處。”“我指望賢弟看見我死之後,葬我於此,你如何也行此事?”、、、、、、“一腔義血元同有,豈忍天橫獨喪亡?”

“姑娘!姑娘!”

我瞬間驚醒,口中念念有詞:“一腔義血元同有,豈忍天橫獨喪亡?”這究竟是何意?對話之人又是誰?為什麼內心又有淺淺傷悲呢?

“姑娘!姑娘!”我抬眼望向身前的丫鬟,她一臉擔心地看著我。

“嗯?”

“姑娘,花知寨讓我帶你去前廳!”我抖了抖身子,緩緩站了起來。

“那走吧!”我尾隨而至,那丫頭時不時地向後張望,想說什麼卻又似不好開口,終見不慣這樣的她,我開口問道:“怎麼了?”

她轉過身子,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想說,剛剛姑娘在夢中不停地說著一句話。那個,姑娘你沒事吧?其實花知寨這般許是有他的原因,你不要、、、、、、”她沒有再說下去,一張出塵脫俗的臉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