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居庸十五歲之前,這位姨媽每年都要到福州住上好些日子,隻是最近三年,司馬冰肌不知怎的從未去過他家,秦居庸是掛念這位姨媽,想不到三年後在翠屏山莊見到姨媽,而且她還救了他一命。
秦居庸的親人都已離他而去,此時乍見親人,忍不住心中酸楚,目中盈淚,他正要伸手擦淚,忽見三柄劍無聲襲至,叫道:“姨媽,小心!”
司馬冰肌並不回頭,左臂衣袖一揮,“當當當”三聲,三柄劍竟被她的長袖卷落。
三個蒙麵人呆立一會,然後同時倒地而死。
原來,司馬冰肌用衣袖卷落蒙麵人長劍的同時,已經運用內力將他們筋脈震斷。
另外三個蒙麵人顯然沒見過此等殺人手段,彼此對望一眼,三劍齊出——
司馬冰肌仍舊不回頭,仍舊左臂朝背後一揮。
三個蒙麵人剛才已經見過對手以這種招式殺人,他們心中早有準備,劍剛遞出,身體跟著拔地而起,身在空中,兩臂分開,一劍已變成雙劍,劍速不減,疾攻司馬冰肌要害。
蒙麵人以為,他們這一招出其不意,誰也料不到,司馬冰肌就算跟他們正麵交手,這麼快的速度,刹那間她根本來不及變招。
那麼,司馬冰肌就算能卷落他們三柄劍,另三柄劍也將擊中她的要害!
然而,蒙麵人錯了,盡管司馬冰肌同樣衣袖一揮,但勁道卻比剛才大了一倍,好像她早就知道這三個人有六柄劍。
當當當,當當當。蒙麵人的劍比身體更早落地。蒙麵人還未落地,已各各噴出一口鮮血。
蒙麵人都死光了,司馬冰肌才轉過身來。
她注視著朱鷹,淡淡道:“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外甥?”
朱鷹後退了一步,他的額角滲出冷汗,他知道他遇到了生平最厲害的對手,他不知道自己這一仗能不能生還,可他更清楚,這一仗,他已經無法避開,於是,他說道:“因為你外甥該死。”
秦居庸叫道:“姨媽,他們在搞陰謀!”
司馬冰肌手一抬,仍淡淡問道:“我外甥為什麼該死?”
朱鷹自知已沒退路,大聲道:“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我不殺他,也會有人殺他的!”
秦居庸叫道:“姨媽,他們想殺人滅口!”
司馬冰肌默默地看著朱鷹,靜靜道:“朱鷹,你準備怎樣死?”
朱鷹臉色鐵青,驚恐地望著司馬冰肌,司馬冰肌嫣然一笑,接道:“你要殺我外甥,今日我是絕不會讓你活著的,不過,我不會馬上殺你,我的妒女劍法已很長時間沒用過,就在朱門主身上練幾招,看有沒有不中用……”
秦居庸知道朱鷹武功怪異,剛才劉湛一掌擊中他胸口,他非但毫發未傷,還使暗器令劉湛功力盡失,想到這裏,秦居庸提醒道:“姨媽,仙霞門慣使暗器,千萬小心提防!”
司馬冰肌回頭一笑,道:“多謝庸兒提醒,不過,他的暗器再厲害,也打不到姨媽的身上。”
她說著轉身,右手從衣袖中緩緩伸出,她的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劍,劍身長僅尺許。
燭光裏,她露出衣袖的手臂冰肌如玉,潔白如雪,手中的劍也透明而無半分雜色。
隻聽司馬冰肌緩緩道:“朱鷹,我的這柄劍叫做妒女劍,我用的劍法就叫妒女劍法,你小心接著,第一招介妹妒兄!”
燭光搖蕩,妒女劍挾風平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