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蟾馬上接口道:“什麼天地盤旋十三象,還有十四馬,十五驢呢,誰知道這是什麼狗屁武功。”
晦吟涵養再好,此時也忍無可忍,大怒道:“既然姑娘如此不把本門武功放在眼裏,貧道便領教一下姑娘的高招!”
未見他如何動作,人影一閃,已欺近白玉蟾,伸掌拍擊。
白玉蟾早有準備,她剛才領教過晦吟的功夫,知道厲害,因此,疾退三步之後,雙袖一揮,兩道紅光,直射晦吟麵門。
晦吟沒料到白玉蟾在他的掌力籠罩下也能疾退出招,眼見紅光閃動,不知是何厲害的暗器,不敢用手去接,左掌一收,右掌切出。
晦吟的掌力強勁無比,情急之際,他的內力已使出七成以上。
白玉蟾離晦吟兩丈有餘,仍覺胸口一悶,差點窒息。
白玉蟾急忙變招,紅練左右一擺,倏然直鑽對手肋下。
晦吟也是大意,以為這一掌定能令白玉蟾棄了兵器竄開,她已看清白玉蟾並非使的暗器,而是兩條匹練。他肋下一露破綻,匹練便直鑽過來。
晦吟吃了一驚,以掌代刀,橫空削去,欲將匹練削斷。
白玉蟾原不打算擊中對手,故而紅練擊到中途,又倏忽改變方向,去纏晦吟雙腳。晦吟兩招落空,暗讚對手匹練之功出神入化。
他定住身子,收掌不出,眼睜睜看著紅練如何來纏自己的雙足。
這一來,白玉蟾可就亂了神,她這一招本來也是虛招,她指望晦吟伸掌來抓或閃身躲避,這樣,她便可在下一招偷襲對手的後背或擊他腰眼,不料晦吟一動不動,靜候紅練纏他雙足。
倘若白玉蟾此時變招,那麼,如何變都逃不過晦吟的雙眼。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內力驟增,紅練鬼影般徑纏晦吟雙腳。
“噗”的一聲,紅練纏住晦吟的足踝,白玉蟾用力一抖,晦吟的雙足如生根一般,紋絲不動。
白玉蟾自知功力與對方相差太遠,正要倒縱躍開,隻見掌影變幻,一股排山倒海之力,隱然而至!白玉蟾花容失色,暗歎道:“我命休矣!”
便在此時,一聲暴喝響起:“老道休要逞能!”
一條人鏈,自白玉蟾背後林中射出。
人鏈比晦吟的掌力還要快,後發先至。
“砰!”人鏈與晦吟的掌力撞在一起。
晦吟悶哼一聲,一連倒退七八步方才站穩。他麵色發白,很快恢複常態,冷冷道:“梅山五怪,青城派的事,你們也敢管!”
來的正是不久前下山而去的梅山五怪,他們剛才掌背相接,組成一條人鏈,此時已然散開。
一人笑道:“什麼青城派黃城派,梅山六洞從來沒聽說過。”
另一人道:“別說青城派,就連皇帝老兒的事我們梅山六怪也要管。”
又一人道:“諸葛洞主、楊洞主,你們都說錯了,應該是梅山五洞才對,六洞主已然不在人世了。”說這話的顯然是胡洞主。
諸葛洞主、楊洞主笑道:“是胡洞主錯了,雖然六洞主已死,但馬上就會有另一個六洞主,我們說梅山六洞,一點沒錯。”
胡洞主道:“馬上有並不等於已經有,在那小子答應做我們的六洞主之前,不能稱梅山六洞。”
楊洞主馬上跑到秦居庸跟前,說道:“小兄弟,你來做梅山六洞主吧,快點頭!”
秦居庸不知道片刻之間發生什麼事,見梅山五洞去而複返,以為他們又來找白玉蟾的黴頭,不覺心中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