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亭中已備好酒菜,盡管隻有五碟小菜,但酒卻擺著九大壺。
很快,九壺酒被他們兩人喝了八壺,他們喝了八壺酒,卻連筷子也沒有動過!李照海酒興未盡,還想喝,歐陽醉柳道:“李兄弟,我這次來,並不是隻為喝酒。”
李照海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歐陽兄弟,你的問題,我隻有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才能回答。”
歐陽醉柳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們就一醉方休。”
梅萼默默地坐在歐陽醉柳的身邊,看他們喝酒。
最後一壺酒轉眼被他們喝了,李照海叫道:“薛公,再來一壇酒!”
梅萼見亭中並無別人,正驚詫,隻聽見劃水的聲音,不一會,一隻小舟從亭下慢慢劃出來,劃船的老人正是剛才開門的薛公。
薛公將船劃到亭子東側十幾米處,然後用一根很長的竹竿伸進池塘裏。
竹竿收起來的時候,竹竿上多了一物。
梅萼見過有人用魚竿釣魚,卻不知薛公從水底撈起的是什麼。
薛公放好竹竿,將那東西在水裏洗了洗,然後再將船劃向亭子。
薛公站在船首,人幾與亭子欄杆一般高。
近了,梅萼才看清,薛公手裏捧著的,正是一隻酒壇。
隻見薛公雙足一點,身輕如燕,落在亭裏。
他熟練地打開酒壇的封口,頓時有酒香彌漫。
薛公一手抱酒壇,一手拿過酒壺,一壇酒,剛好裝滿酒壺,他輕輕一躍,帶著空酒壇又回到小船上,小船則慢慢劃到亭子的下麵去了。
梅萼直看得瞪大了雙眼。
歐陽醉柳和李照海繼續喝酒。他們喝酒的時候,從不談論別的事情。
後來,薛公又到水底撈了兩壇酒,他們才算喝過癮了。
李照海說話也不太清楚了:“歐……陽兄……弟,你千裏迢……迢來……找……找我……不會是想……問我磐……若九曲……真經的下……落吧……”
歐陽醉柳似乎也醉了,他笑道:“李……兄弟,你……可真行,知……道真……經卻瞞我……這麼多年……”
見他們胡言亂語,醉態百出,梅萼不知所措。
“姑娘,你幫忙攙扶歐陽大俠,讓他到房裏休息一下。”薛公不知何時又在亭中。
他說完,扶起李照海離了八角亭,梅萼則攙扶著歐陽醉柳,跟在薛公和李照海的身後。
不久,他們來到一座廂房裏。
廂房裏燈火輝煌,走廊上站著四個姑娘,見他們進來,連忙有兩個姑娘迎上來,一邊一個,架住了歐陽醉柳,李照海也被另兩個姑娘扶住。
就在梅萼離開歐陽醉柳的一瞬間,原來趴在她肩頭上的歐陽醉柳突然湊近她耳朵說了一句話:“待會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
梅萼聞言一呆,卻聽薛公說道:“將歐陽大俠扶進西三廂房裏休息,堡主則回自己的臥室。”
四位姑娘答了聲“是。”扶二人各走進一個房間。
薛公對梅萼道:“姑娘,你隨我來。”
梅萼隨薛公到了另一個廂房。
這裏同樣燈火通明,同樣有四個姑娘站在走廊上,薛公對一個姑娘道:“阿菊,帶這位姐姐到五小姐的房裏休息。”
姑娘對梅萼一笑,說道:“姐姐請跟我來。”
梅萼跟她上樓,她打開一個房間,道:“姐姐,這是五小姐的睡房,今夜,姐姐就在這裏就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