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卉的奶奶身體常年多病,她很擔心,但她不能回去,她要在白於身邊。
蒼泇山其實不怎麼大,鶴卉飛了一會就到了洛陽城的上空。
白於看著底下的洛陽城,他不得不覺得在這片天空之下,這洛陽城倒是太小了。
鶴卉落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白於下地後才化會原型。
白於皺著眉頭看著鶴卉:“以後不要在人麵前變幻,這很危險。”
鶴卉一聽大喜,這是白於第一次關心她,她忙忙點頭。
那年他們剛到洛陽是武周697年。
自從白於和鶴卉在洛陽城安定了下來,白於就每天沉浸在書本裏,鶴卉會給他煮一些補身體的,她很心疼他。
鶴卉一直沒敢告訴白於,前些日子隔壁的王大娘一直在問她和白於是不是夫妻,這一說嚇得鶴卉一激靈,忙說不是便逃了回家。
那時鶴卉靠在門框上,喘著氣,臉越來越紅,她不知道是怎麼了。
鶴卉知道她這個年齡在人類眼裏應該早已為了人母,但她不想嫁人,她想陪在白於身邊。
鶴卉回過神來,看著手中已經快要涼的湯,歎了口氣,白於胃不是很好,不能喝太涼的東西,思來想去鶴卉隻得回去再煮熱。
煮溫後鶴卉端著湯碗進了白於的房間,便瞧見他在抄寫書本上那些她讀不懂的話語。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陪伴了他七年,她見證了這個男人從年少時的輕狂到現在的沉穩,她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白於聽聲抬起頭來,笑了笑:“你不用每天都給我煮湯,我的身子也沒那麼弱。”
鶴卉把湯碗放在桌子上說道:“明天就要科舉了,這碗湯我可是做了好久,你快喝了吧,現在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白於拿起湯碗一飲而盡,皺了皺眉頭:“這都幾年了,你做湯還是這樣,要不是鹽放多了就是鹽少了,也就我能喝下去了。”
鶴卉笑了笑,其實白於不討厭她。
白於將書本拿起,朝著鶴卉說道:“我現在在學一會,你先睡吧。”
鶴卉沉默了一會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幾年鶴卉一直不知道白於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他們每天就是不叫名字,直接說話。
白於抬起頭來答道:“白於,白衣的白,其覺於於的於。”
鶴卉從不識詩經,她也不知道怎麼寫,但她知道他的名字叫白於。
白於,這名字好聽。
“鶴卉,我叫鶴卉。”
白於低喃了幾遍,說道:“嗯,我記住了,你早些歇息吧。”
鶴卉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睡不著,嘴裏念著白於,傻傻的樂著,
鶴卉下地偷偷摸摸的看著白於的房間,那屋隱約散著光亮,鶴卉便知白於在看書,她心疼他。
那晚鶴卉看著白於那屋沒了光亮才睡下,她覺得她幫不了白於什麼,那便陪著他一起熬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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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寫到鶴卉的故事了,不知道你們心不心疼鶴卉,我寫的時候心痛極了,那種酸酸的感覺不好。繼續碼字吧,我怕我寫著寫著會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