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方笑道:“來者都是客。二位找不到人,也應到宅內歇息歇息。久聞冷公子與青雲府素有交往,還救過小婿誌鵬性命,今到門前。
“若不進去喝一杯水酒,日後小婿知道,必嗔老夫薄禮寡義了。”
冷雲飛頷首道:“既然江員外如此盛情,那我二人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夜裏無處歇身,多有叨擾了。”
說完話,江天方便引冷雲飛和戈童進院,兩匹馬已被管家牽去喂飲。
冷雲飛、戈童兩人跟隨江天方在前,江佩嬌和馬靈珠隨後。
穿甬道,繞花壇,來到一排房舍前。
江天方引幾個人剛到房前,靠東麵的一間屋子的門便開了。
迎出兩個碧裙少女,恭立門側。
江天方等人進了屋,顯然這是一個客室,靠牆壁都有軟椅,椅前是茶桌,典雅潔淨。
眾人時屋後分賓主落了坐。
碧裙少女依次斟了茶,又端上果品,然後悄然退出。
江天方呷了口香茶,對冷雲飛笑道:“冷公子,適才小女佩嬌和靈珠回來,說您可能光臨,老夫深感高興,讓廚下已作準備,想請二位喝些酒住一夜,次日再登程以表寸心。”
冷雲飛聞言,一指身旁的戈童笑道:“忘了作介紹,這位就是昆侖派的鐵麵少俠戈童,我們要一同趕赴天龍莊。
“不意遇上馬姑娘,還以為那古寒良和甜兒在此,貿然而至實屬唐突。”
江天方望了戈童一眼,笑道:“不必客氣,走遍天涯是吾家,男兒誌在四方,何處不容身。”
遂轉對冷雲飛笑道:“老夫與青雲府本是親戚,還望二位不必見外。”
冷雲飛頷首而笑。
江佩嬌獨坐一旁,默然不語,這很使冷雲飛不解……
說話間,管家來報,晚餐已好,請諸人餐廳用膳,幾個人方離座出客室。
至餐廳,一桌豐盛酒席已然擺好。
江天方讓冷雲飛在首位坐了,依次是戈童,馬靈珠和江佩嬌。
幾人坐定,開始執杯暢飲,席間說些無關痛癢之言,似乎各懷心事,虛與寒暄。
席散,已是掌燈時分。
冷雲飛和戈童來到為他倆安排好的雅室。
一支明燭立於燭台上,燭光熒熒。
冷雲飛和戈童坐在椅上喝茶閑話。
兩人心中俱感到總有什麼地方有些怪異。
最不解的就是江佩嬌,啞子似的竟一言不發。
江員外的熱情也很勉強,馬靈珠眼神有些不安和緊張……
憑經驗兩人都知道,晚宴中的酒菜內沒有毒……”
室外傳來更梆之聲,天已二更。
坐在椅子上的冷雲飛和戈童睡意襲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寂靜的月夜中顯得格外震耳驚心!
冷雲飛一躍而起,上前打開室門。門口站著江佩嬌,急切道:“快離開這間雅室,明燭上塗了毒藥……”
說著,她把手中兩顆紅色丹藥遞給冷雲飛道:“這是解藥。”
冷雲飛一驚,急忙分出手中一顆丹紅遞給剛剛醒來,已到他身旁的戈童。
兩人將藥放進嘴裏咽下。
冷雲飛咽下解藥,對麵前的江佩嬌感謝道:“多謝江小姐,不知是何人欲害我等?小姐見我們因何一言不發?”
江佩嬌道:“他們逼我吃了毒藥。若說話便不給解藥,席散後方將解藥給我吃了。我趁他們不備急急趕來相告!快跟我走!”
說完,返身便走,徑奔後花園而來。
冷雲飛和戈童隻得隨後跟隨。
行動間,驀地感到有些異樣,心中一凜自慰多虧吃了江佩嬌的解藥,否則便再難醒來。
三人來到了後藥園。
一彎新月斜掛枝頭,花香淡淡。江佩嬌在一假山背後站住。
她待兩個人來到身邊,遂輕輕笑道:“感覺怎樣,好些了麼?”
冷雲飛皺眉道:“怎的越發感到不適?”
江佩嬌莞爾一笑,道:“冷公子,你倆上了我的當了。適才我給你倆吃的丹藥才是真的毒藥。並沒有人在明燭上塗毒,也沒有人想害你們。他們躲避還來不及呢!”
冷雲飛和戈童聞言大驚失色。
冷雲飛冷冷道:“江小姐,你想怎麼樣?”
江佩嬌一字一吐地道:“想嫁給你!你若發誓同意我作你的妻子我就給你解藥。不然,我就自刎在你麵前,你也會毒發而死!”
冷雲飛皺了眉,看了一眼身旁的戈童,道:“你不該把解藥給他,你我之間的事不該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