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起做了兩碗麵條。
苗條盛出來之後，他們互相麵對麵坐著開始吃。
“唐昱琛。”司徒小小並沒有什麼食欲，問道：“父親，我的意思是你的父親，他什麼時候出事的？什麼時候變成植物人的啊？”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唐昱琛正吃的歡快，抬了下頭。不過，雖然他動作快，但不至於狼吞虎咽，依舊讓人覺得他吃相優雅。
“就是突然想問問。”司徒小小努力迎視著他的眼睛。
“二十多年前。”
“具體點呢？”司徒小小又問。
唐昱琛蹙了蹙眉，這才停下了筷子，仔細的想了想，道：“是我七歲那年，應該是二十一年前了，那時候剛過了年不久，天氣還很冷，江城下了最後一場大雪，父親就是在那場大雪過後的次日，發生了車禍。”
‘嗡’的一下子，司徒小小覺得自己的大腦被狠狠地擊中，臉色控製不住的白了。
大雪過後的次日發生了車禍！
跟母親口中，父親死亡的時間描述，一模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那場車禍，就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
“小小，怎麼了？”唐昱琛問：“你的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難看？那場車禍，難道有什麼不妥？”
“沒，沒有。”司徒小小猛地搖了搖頭，埋頭胡亂的開始吃東西。
唐昱琛若是信了她的話，那就真的是連小羲都不如了，於是他擰著眉，一邊觀察著司徒小小的神色，一邊補充說道：“而且，我父親是在盤山公路上出的車禍，第二天上午才在山腳下找到他，找到他的時候，他人已經昏迷了，成為植物人二十一年。”
啪嗒——
司徒小小聞言，手一鬆，手裏的筷子劈裏啪啦摔在了地上，她猛地抬頭睨著唐昱琛道：“你，你說什麼？盤山公路上出了車禍？”
“是。”唐昱琛定定的點頭，心頭產生不好的預感：“小小，你知道什麼？”
“我……我爸也是在盤山公路上出的車禍，也是發生在年後的最後一場大雪時，那年我還沒有出生，正是二十一年前！”司徒小小低吼出聲，眼淚瞬間集結於眼眶。
她再也忍不住，話就順著從嘴裏吼了出來，她太吃驚了。
唐昱琛的臉色也變了，“不可能！爺爺跟母親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
“奶奶跟母親也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可事實如此，無法辯駁！”司徒小小緊緊攥著拳頭，眼淚掛在眼眶，固執的不肯落下，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那場車禍，究竟是怎麼發生的？”
唐昱琛喉嚨幹澀，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愣愣的搖頭：“我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司徒家跟唐家之間會有這麼多的牽扯？
他跟小小之間本就出現了裂縫，這些裂縫還沒補好，又突然出現了一個窟窿？
若是當年的車禍是個意外還好，就怕不是意外。
“我會盡快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唐昱琛眼神一定，立刻站起身來，“你等我的消息。”
“你要去哪兒？”司徒小小見他起身，神色遲疑。
唐昱琛道：“回去，我自有調查的辦法。這幾天唐家很亂，你就住在這裏，或者去盛世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