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很難接受。”沈靜怡道:“當時那段時間,司徒家的經營出現問題,奶奶不得已求父母回來主持大局,可是母親在那個時候卻做了些錯事,一時間風言風語滿天飛。”
司徒小小靜靜聽著。
沈靜怡接著道:“可是,時間終究是解決一切問題的良藥,隨著父親的去世、母親的離開,討論司徒家的人越來越少,如今都過了二十年了,隻有上一輩的人,或許還記得。小小,那些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糾結這個有什麼用呢?人要往前看。”
是她太想抓著過去不放嗎?
司徒小小都有些懷疑了。
“好了,我想回去了,提起往事我有些頭疼。”沈靜怡歎著氣轉身離開。
“姐姐早點休息。”司徒小小目送她離開,目光幽幽轉向窗外。
難道過去的事情就可以不追究了嗎?
她相信世界上一切的事務都是有關聯的,若是司徒家跟唐家以前有過過節,她跟唐昱琛之間,豈不是有了更多的阻礙?
沈靜怡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房間走,鞋子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很有節奏,她陷入了沉思。
應該是有效果的吧?
欲擒故縱、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小小的興趣,而更多的真相,就等著她自己發掘吧!
因為最痛的不是別人捅你刀子,而是你逼不得已,自己捅自己。
……
咚——
咚——
遠處的鍾聲敲響了十下。
司徒小小在書桌前舒展了下身子,合上書,起身活動,去不遠處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在看書,《經濟管理》、《金融學》、《高等數學》等等,隻有看這些書的時候,她煩亂不堪的心才能得到些許平靜,因為這些書實在枯燥無味又晦澀難懂,她隻能全神貫注。
篤篤篤——
突然間,背後有細小的敲打聲響起。
司徒小小喝水的動作一頓,突然覺得後脊梁骨一愣,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篤篤篤——
那敲擊的聲音複又響起。
司徒小小開始頭皮發麻,緩緩的放下水杯,目光在桌子上一掃,順手抓過一大瓶乳液來當做防備的武器,轉身喝道:“什麼東西?!”
篤篤篤——
那敲擊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司徒小小順著那聲音的來源定睛一看,鬆了口氣的同時,嘴角一抽。
這……
唐昱琛怎麼會在她房間的陽台上?
他又怎麼會站在玻璃窗外麵敲窗戶?
“小小,是我。”唐昱琛站在陽台外麵,衝司徒小小口語,模樣活像被關在外麵的喵喵跟汪汪。
司徒小小立刻放下乳液,跑到了陽台前麵,在裏麵打開了陽台的玻璃門,問:“唐昱琛,你怎麼來了?你來做什麼?”
她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心情該怎麼形容,好笑又覺得心酸。
“夜探閨房。”唐昱琛笑得毫不遮攔,“來一次就對你的閨房流連忘返,今晚向來借住一宿。”
“你從下麵爬上來的?”司徒小小望著他身後空蕩蕩的陽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