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小冷冷的站在墓碑前,看著遺照上老太太慈祥的麵容,麵帶諷刺,卻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小小,節哀順變。”
眼前突然蒙過來一道陰影,司徒小小抬頭,對上卓靖淙滿含關心的眼睛,輕笑道:“卓大哥也來了?剛剛竟然沒有看見。”
唐昱琛站在卓靖淙對麵,身高與卓靖淙齊平,氣場也與他對衝,略帶警惕的看著他。
“葬禮開始後我才趕到的。”卓靖淙深深的看著司徒小小,目光比平時還要幽深,像是有什麼叫囂著衝破束縛一樣,那些矛盾的心意、那些被壓製的情感,都在這時候變得堅定無比,“如果傷心,你還有我,我以前沒有能力保護你,可是以後,我會護你周全,讓你不再受到一點傷害。”
唐昱琛瞳孔驟然縮緊,鷹隼般的目光定格在卓靖淙的臉上,怒火中燒。
這麼直白的話,竟然從卓靖淙口中說出?他這是,正式宣戰了嗎?
“卓總,有我在,我自然會護小小周全,就不勞煩卓總費心了。”唐昱琛嘴裏冷冷的擠出幾個字。
“若是有些事連唐總也顧不到呢?也許,小小以後的人生想多一個選擇呢?”說著,卓靖淙深情款款的看著司徒小小一眼,“我隻是想,如果小小有一天跟唐總分離,那第一個想到的人會是我。”
唐昱琛眯了眯眼:“卓靖淙!”
他的怒火果然又被卓靖淙輕易挑起了!
司徒家老太太的去世,似乎被一個巨大的謎團所籠罩,走進去就出不來了。究竟是哪裏來的自信,讓卓靖淙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不可能會有那麼一天,你死心吧!”唐昱琛咬牙,恢複了些許鎮定,在葬禮上,他不能做什麼。
“但願。不過還是,拭目以待。”卓靖淙甚至勾了勾嘴角,眼睛的餘光落在墓碑上,眼底劃過一絲厭惡。
沈靜怡是將他們兩個的對話全都聽進耳朵裏的,死死的咬著唇,沒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如此優秀的兩個男人,竟然在葬禮上就為司徒小小爭風吃醋,嗬,不公平,不公平!
司徒小小似乎對他們的爭論置若罔聞,隻是在所有人都進香結束後,冷靜道:“你們先下山吧,我有話想單獨對奶奶說,一個人都不要留。”
“你要說什麼?”司徒蘭芳恰好在司徒小小身邊,立刻站定,眯著眼睛憤恨的看著司徒小小,“司徒小小,我看你是不是太得意了?拿到了司徒家的家產就不管不顧了是吧?奶奶的葬禮上,你竟然一滴眼淚都不流,你分明是沒把奶奶放在眼裏!你根本不配擁有司徒家一家之主的位子!”
司徒小小驀然轉頭,往司徒蘭芳身邊逼近一步:“我不配,你配?”
“我,我……”司徒蘭芳頓時又慫了,看著司徒小小眼中的冷芒,半個字說不出來。
司徒小小抬手,擦了擦不小心落在手背上的水珠,漫不經心的開口:“既然你願意哭,願意把奶奶放在眼裏,那你便哭吧,對著墓碑哭兩個小時,哭不完不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