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數什麼?”唐昱琛身上帶著沐浴後的清冽氣息,笑問。
“你的腹肌啊!”司徒小小的雙腳靈活的互相拍拍,道:“我還以為,像你們這樣長久坐著的人,身材應該會不好,像肌肉萎縮啊什麼的,但是你好像不一樣。”
唐昱琛抬了抬眉:“大概,是因為我不是完全癱瘓,像現在這樣,還能堅持站著。”
司徒小小立刻坐了起來,扶著唐昱琛道:“你不要硬撐,快坐下休息吧,就算能站起來,也不要一直勉強自己啊!或者,我們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你再試著恢複恢複也行。”
她剛剛看到唐昱琛站起來還嚇了一跳,確認他沒有特別勉強後才容著他的。
“你希望我站起來嗎?”唐昱琛坐在床邊,問。
“站起來很方便,也挺不錯的。”司徒小小生怕他站不起來,沒什麼希望,不敢展現出太強烈的渴求。
唐昱琛卻微微放空了眼神,聲音也變得綿遠悠長,道:“我,很想站起來,像普通人一樣,可以走、可以跑、可以跳,可是抱著你和小羲去玩耍,可以站在不同的高度去看這個世界,去彌補很多遺憾,也可以有更多的希望和幻想……小小,我從未這樣渴望過。”
晚風拂來,將黑夜都渲染了一種別樣的浪漫。
“你好像,從來沒這樣喊過我。”司徒小小沉浸其中。
“因為不一樣了,你可知道,我是因為你,才變得這麼渴望站起來的?”黑夜,將唐昱琛所有的盔甲都卸了下來,他溫情滿滿的跟司徒小小說起了心裏話。
“知道為什麼嗎?”唐昱琛問。
“不知道。”司徒小小搖頭。
“因為……”唐昱琛故意拖長了尾音,在看到司徒小小掩蓋不住的欣喜和好奇目光之後,才笑道:“因為你笨啊,若是我不站起來,依舊是旁人的笑柄,誰給你撐腰?誰給小羲撐腰?”
原本以為,她又會像炸毛的小老虎一樣,氣惱他說她‘笨’,可誰知司徒小小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灼灼的盯著他看。
“怎麼?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唐昱琛又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唐昱琛,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司徒小小卻抓住了唐昱琛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蹭了蹭,“我知道我很笨,原本在世上,笨人不過是多吃些虧而已,也不至於有什麼。可是你對我這麼好,我該怎麼辦?我會因為自己的笨,擔心拖累你,擔心配不上你。”
唐昱琛沉吟了許久,才說道:“永遠別擔心你會配不上我,因為,是你讓我改變,是你造就了一個想要變好的唐昱琛,沒有你,就沒有我。”
若不是陰差陽錯跟司徒小小結了婚,他真的會任由自己的疾病發展,得過且過。
“我已經跟穆楚凡約定好,他也開始想辦法著手治療我的腿疾,沒有百分百把握,但是,總歸要試一試。”唐昱琛繼續道。
“嗯,唐昱琛,我相信你!”司徒小小雙眼放光,給唐昱琛無限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