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司徒小小不經意對上唐昱琛深邃的視線中，在黑暗中與他四目相對，被他如浩瀚星辰般的眼眸吸引，“我想說，你要想好好跟我做夫妻，那我就好好跟你做夫妻。我是笨，但是我不傻，你對我好，我也會加倍對你好；你欺負我，我就會離開。唐昱琛，隻要你別騙我別欺負我，我會對你和小羲好的，我會好好做你的妻子的。”
後來，每每想起這晚司徒小小的眼神，唐昱琛就想到天上的月亮，皎潔無暇、一塵不染。
這麼美好的月亮，他又怎麼舍得玷汙呢？
“我不騙你，不欺負你。”唐昱琛往她身邊湊了湊，將她擁入懷中。
“嗯。”司徒小小乖巧的窩在他的懷裏。
唐昱琛在她眉間落下一吻，認真而虔誠。
這麼多年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安穩過。
在月光如水的夜晚，在擁著司徒小小的現在，唐昱琛難得平靜的想到了另一個女人，那個曾經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原本以為會恨極，可是如今，他卻連那個女人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她在他心裏，隻剩一道剪影。
“司徒小小……”唐昱琛輕聲念著司徒小小的名字。
“嗯？”
“沒事。”唐昱琛閉上眼，全是司徒小小嬌怒嗔癡的模樣。
那就好好做夫妻。
唐昱琛將司徒小小摟得更緊了些。
司徒小小心裏好像有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在唐昱琛懷中睡得安穩，隻是不知過了多久，她隱約覺得天蒙蒙亮的時候，身側的人卻下了床，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唐昱琛？”司徒小小迷糊的問一句，“這麼早你就起床？”
“嗯……”唐昱琛遠遠地應答，隻是聲音帶著些喘息和顫抖：“睡不著，就，早起，一會兒。”
司徒小小越發覺得不對，強睜開了眼睛。
不睜開眼睛還好，一張開眼睛，入目所及，看到的卻是唐昱琛坐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她一下子沒了瞌睡，驚得彈坐起來問道：“你怎麼了？”
唐昱琛臉色蒼白的捂著自己的腿，身邊是打開翻亂的抽屜，他勉強抬頭，對司徒小小擠出一絲笑意：“我沒事，已經吃……藥了。”
“你的腿又疼了是不是？”司徒小小跌跌撞撞的跑下床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唐昱琛身邊，撲通跪倒在地，扶住他的身子，著急道：“我叫穆醫生？我叫醫生來好不好？”
唐昱琛艱難的搖頭，氣若遊絲：“沒事……”
司徒小小繃不住酸澀的眼眶，哽咽道：“很疼是不是？怎麼又疼了？我要怎麼幫你？你別疼，別疼了……”
“不疼。”唐昱琛安慰著她，額頭上早已滲出細密的汗珠，抓著司徒小小的手盡量不用力。
司徒小小卻手忙腳亂的碰碰他的腿、他的臉，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唐昱琛蒼白著臉失笑，努力的抬起自己的手去擦她的眼角，“別再哭啦。”
不說還好，一說，司徒小小忍不住，猛的撲進唐昱琛的懷裏抱著他，不停的哭問：“這樣會不會好點？這樣抱著你會不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