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熊貓兒叫嚷著就要往裏衝,卻被蕭默一把拉住:“反正黛兒也不會吃虧,看看再說。”
熊貓兒一想也是,當下也安定下來,津津有味的做起了觀眾。
習一航一頭黑線,他們不是親兄妹嗎?
蕭默輕輕往前站了站,找到一個看起來比較好說話的女生,問道:“學姐,發生什麼事了?”
那姑娘頭也沒回,給出了自己的猜測:“好像是因為爭床位。”
而旁邊一個小女生卻興高采烈的叫道:“什麼爭床位呀,明明就是爭男人!”
蕭默無語,什麼爭床位,爭男人的,我還蒸饅頭呢……
“到底怎麼回事呀,和我說說唄”
先前那位學姐已經認出蕭默來了,當即閉了嘴不再言語,可那小女生一看就是新來的,就算久聞蕭默大名也識不得其人,毫無眼色的講道。
“學長你聽我給你說哈,事情是這樣地。”
“這位黑衣姐姐的男人喜歡上了這位白衣姐姐,然後就在剛剛壞男人去找這位黑衣姐姐說分手,但是黑衣姐姐心有不甘,拉著那個壞男人不舍得放手,白衣姐姐自然也不願意啦,便對黑衣姐姐大打出手,黑衣姐姐不是對手,但黑衣姐姐的愛慕者卻不忍看到她難過,站出來與那壞男人和這個白衣姐姐理論,但卻被壞男人和他的猩猩隨從給打傷了!”
蕭默有聽沒有懂,幹瞪眼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是想知道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小妹妹很有耐心:“別急嘛,我這不是在給你講嘛!”
“話說這白衣姐姐也真是過分,搶了人家的男人不說,還要搶人家宿舍!真是太可惡了!黑衣姐姐才剛下課回來,就見到白衣姐姐占著她的房間,還口口聲聲說那是她的房間,然後兩人就開始吵架,再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這回總算是聽懂了,估計熊黛兒的宿舍被重新分配了,而又正巧分配給了歐倩倩,兩女這才矛盾升級,大打出手。
蕭默一邊擦著滿頭汗水,一邊對小女生說了句謝謝。
熊貓兒也清楚的聽完了全部,此時怔怔的看著蕭默,問:“這是誰編造出來的版本,為什麼沒有我的出場呢?”
蕭默假裝正經的回答說:“怎麼沒有,那個猩猩隨從不就是麼。”
熊貓兒無語,真想上去教育教育這個學妹,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可不想再鬧出個蘿莉控的名頭,猩猩隨從可比可比那個好聽的多。
學姐見蕭默轉移了注意力,連忙好心的提醒小蘿莉:“剛剛和你說話那個,就是你故事中的“壞男人”。”
小蘿莉頓時張大了嘴,表情極為誇張,偷偷指著蕭默,悄聲說:“兩個深愛自己的女人在這裏打的死去活來,他竟然站在一邊旁觀!渣男!絕對是個渣男!”
她的聲音極小,但距離這麼近,又怎麼能逃過蕭默的耳朵,甚至一旁的習一航都聽的真切,他還是比較了解真相的,為了不讓自己笑出來,忍的那叫一個辛苦,把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這才保住了他的冷峻形象。
蕭默的臉色很難看,難看的可以滴出水來,熊貓兒悄悄的想旁邊閃了閃身,他可不想招惹盛怒中的蕭默。
而這場鬧劇的中心,衣袂飄飄的熊黛兒與瘦骨嶙峋的歐倩倩,此時已經戰在了一起,不愧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比許多大老爺們都幹脆。
熊黛兒身著流雲廣袖,施展天仙獨舞搭配幻彩銀紗,身形婉轉,忽快忽慢,真的好似起舞的天仙一般,將在場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過去,包括以冷漠著稱的習一航,他緊盯著熊黛兒,雙眼之中不時綻放出異彩,雙肩亦在微微發顫。此時若是有熟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頗為驚訝,因為這是習一航昂奮的表現,往往他出現這種狀況,都會不管不顧的邀人一戰。
隻有習一航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骨子裏其實也是名戰鬥狂人。
戰況一點也不激烈,就像是熊黛兒在唱獨角戲,而歐倩倩隻是一個添亂的路人,不停的追逐著熊黛兒的腳步,她沒有武器,戰鬥方式也不華麗,隻是將火紅的靈氣包裹在拳頭之上,一拳一拳的揮著。
熊黛兒時而飄飄而起,時而緩緩落地,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愜意,看的觀眾們都癡了,而熊黛兒也樂得清閑,根本不發動進攻,隻是躲閃,饒是如此,對付起歐倩倩也是遊刃有餘。
歐倩倩心裏很清楚,她不是眼前這個美貌女子的對手,但她就是不想放棄!不願放棄!所以她依舊在一拳一腳的做著無用功,在旁人的眼裏,她就像個傻子。
追不上,那就再快一點!
手臂太短,我還有腿!
一拳不中,再一拳!
一招不靈,下一招!
漸漸的,為白天鵝加油的呼聲越來越小,人們轉而將注意力投向了這個百折不撓的醜小鴨。
有人不忍,勸她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