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個小哥,我這點的女兒紅呢?怎麼還沒上啊,別忘了還有一盤花生米啊!”坐在酒坊門邊等了許久的青年向何掌櫃揮了揮手。
酒坊內的一樓已經坐滿了,何掌櫃一個人在下麵忙的團團轉。略顯蒼老的臉上薄汗點點,哪有昨天打掃酒坊的那股輕鬆勁?而我們的老板攬歡呢,正站在樓梯邊笑臉盈盈地招呼二樓客人。這時,要是有道行高深的高人來酒坊買酒,一定會驚訝那些上二樓的客人都不是自己能與之交談的“一般人”。
臨近傍晚的時候,酒坊裏的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結束了一天的忙碌之後,攬歡慵懶地癱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錦繡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揮著。一旁的何掌櫃正在算著今天的賬目,手下的算盤啪啪打的飛快。
突然,攬歡睜開半眯著的雙眼,輕聲喃了句:“哦?這麼快就有生意上門了?”聽到這句話的何掌櫃並沒有露出半分疑問,好似理所當然搬繼續打著算盤。
攬歡話音剛落,“鈴鈴鈴~”懸掛在木門上的風鈴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迎麵而來的是一位貴婦。為什麼說她是貴婦呢,從她身上那幾樣款式簡單但價值不菲的配飾就可以看出來。攬歡從門縫中看去,門外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在等她。
“你好,請問坊主在嘛?”那位貴婦絲毫不理會攬歡的打量,反而像是沒看見她一般轉身對著何掌櫃說話。攬歡沒有說話,隻見那貴婦身材保養得極好,但臉上那幾道清晰可見的皺紋暴露了她的年齡。
何掌櫃聽到她問的是坊主而不是老板,這才停下了手中的筆客氣地說到:“請問您找我們坊主什麼事?看您的樣子,不像是熟客啊。”眉眼中盡是對她的打量。
攬歡對著何掌櫃揚了揚手,“好了,何叔,你忙去吧。她要找的是我。我來談便好了。”攬歡說完,隨即扭過頭去繼續假寐,“你走吧,從你沒有看出坊主是誰的那一刻,我就不做你的生意了。”
那位貴婦頓了頓,提聲問到:“您就是坊主?可我聽說坊主是個男人。”
“這位夫人,你也說了是聽說。看來,你聽到的消息還不夠啊。”攬歡緩緩睜開眼,明亮的眼眸中布滿寒霜,滿是不耐。
貴婦聽到攬歡的話,對著攬歡上下打量起來,突然看見攬歡頸間露出的半截玉佩,心中一驚。“青禾見過坊主,是我逾距了,還請坊主見諒。為我釀製一碗百香解憂酒。”
“我說了不做你的生意,還請你回去吧。”攬歡轉過頭去,並沒有因為青禾的道歉而有所觸動。“何叔,送客。”
“等等,坊主,請您再看看這個做決定可好?”說完青禾從包中掏出了一枝鮮豔的梅花。
攬歡聽到梅花二字,心中驚疑,轉過頭來打量青禾手中的那支梅花,手中的錦繡團扇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這生意,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