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萍輕輕地搖了搖頭,兩顆晶瑩的珠珠滾落腮邊,低聲道:“沒希望了,沒有新的出口,我找過了……”說著,頭一歪又昏厥了過去。
二柱抱著銀萍的身體,淚水奪眶而出,滴落在銀萍的臉上,他伏下頭輕輕地吮吸著銀萍臉上的淚珠,嘴裏痛苦地喃喃著:“我們能出去……我們能出去……”
就在這時,一旁明珠呻吟了一聲,醒了過來,她一挺身坐起身;一見麵前的情景,便使勁地咬了下嘴唇,故意咳嗽了一聲。
二柱聽見聲音,抬起頭,目光正和明珠幽怨的目光相對,不由臉一紅,掩飾地道:“她……她要不行了……”
明珠站起身來,瞥了二柱一眼,哼了一聲,酸楚地道:“她不行了,你卻流淚,我不行時你怎麼不流淚,你心裏還不是隻有她麼?”
二柱聞言急辯道:“其實你沒有她危險,她………”
明珠見二柱焦急的神態,禁不住“撲哧”一笑道:“好了,好了,就算你對我也關心!其實呢,對誰關心也沒用,我們反正也出不去!”
二柱見明珠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態,根本沒有半點絕望和傷心的樣了,就知道她已經想好了逃出去的法子,便懇求道:“明珠,我知道你一定是想好了逃出的法子,你快說,怎麼逃出去?”
明珠聞言,格格一笑道:“你們說什麼話,我哪裏有法子逃出去,我若有法子還不至於餓得死去活來呢!”
二柱急道:“你別騙我,你以前不逃出,是因為我一直沒醒過來,而我一醒過來你已處昏迷狀態,根本沒動心眼想出去,這會你來了精神一定是想好法子了!”
明珠一聽嫣然道:“想不到你也不呆!”
二柱臉一紅道:“別說笑了,再遲些銀萍她……”
明珠神色一肅,頓了頓道:“法子我卻有……隻是麼!”
她抬眼定定地望著二柱,一字一板地道:“隻是能逃走兩個人,而有一個人必須留在這裏!”
二柱一驚,脫口道:“那是什麼法子?”
明珠道:“你先別問什麼法子,我問你,若是我和銀萍隻能一個逃出去,你帶誰出去呢?”
二柱一怔,撓了撓腦袋,囁嚅道:“若是隻能逃出兩個人,我……我願意留下來,讓你倆都逃出去!”
明珠眼圈一紅,氣道:“誰要你這麼說,人家問你我和她誰留下!”
二柱歎道:“我真是這麼想的!”
明珠歎息一聲道:“其實,我想出的辦法也並非上上之策,所以這麼說,不過是想試一試你心裏到底有誰!”
二柱道:“雖然不是上上之策,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咱們不妨一試!”
明珠道:“倘若失敗,那可就真的絕望了!”
旭日東升,晨霧已經散去。
在地下室外麵廝殺的齊天柱和冷刀手薛青鋒已經分出勝敗。
此時,兩個人正木雕泥塑一般地怔在那裏。
在他們的身旁不遠站著“追魂二煞”和翻天鷹仇家南。
小屋的門口站著臉色慌怯的瘋丫頭。
這些人都靜靜地站觀。目光一齊望著卓立在小屋頂上的一個青衫男士。
適才,在大霧中冷刀手薛青鋒與齊天柱交手撕搏,還沒有過十招,齊天柱便堪堪欲敗,因為他本來武功就不精,隻靠蠻力勉強能應付一時。
換了平庸對手尚且可以周旋,而一遇上高手,便隻有甘拜下風。
冷刀手薛青鋒列為“勾魂五鬼”之首,其武功當然非同一般,手中一柄勾魂刀,刀勢迅猛,刀招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