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柱夫婦聞言俱是一驚。
江雪梅急切地道:“什麼事?你快說!”
瘋丫頭道:“齊莊主和肖姑娘、海姑娘被堵在三麗山莊的一個地下室裏。
“莊主中了甄笑峰的毒鏢,她倆尋來了解藥,是去救他,被苦兒姑娘堵在裏麵的。
“我和珠兒、大紅想來報信,不料她倆為掩護我被鐵血盟的追魂二煞擄走了!”
齊天柱歎道:“我說那渾小子當莊主遲早要出亂子!”
江雪梅眼中含淚對瘋丫頭道:“那苦兒姑娘因何要陷害柱兒?”
瘋丫頭道:“苦兒要當三麗山莊的莊主,她已經得到莊主的行令金牌。”
齊天柱道:“我早說江湖中人心險惡,像柱子那麼呆,怎麼能闖江湖,要不吃虧才怪呢!”
江雪梅對齊天柱道:“柱他爹,你總發牢騷也沒用,應該想辦法去搭救柱兒!”
天柱氣道:“他奶奶的,還得勞駕老子去三麗山莊一趟,這次去我要一把火將那破莊子燒個幹淨!”
江雪梅一旁擔心地道:“你的腿已瘸了,隻身一人去能行麼?”
齊天柱一拍胸脯,挺起身形道:“怎麼不行,我就不信那幫黃毛丫頭有多厲害,就是昔年‘桃園三麗’在時,我也沒看在眼裏,還怕什麼苦兒甜兒不成!”
江雪梅又轉對瘋丫頭道:“翠兒姑娘,真感謝你能辛辛苦苦前來送信,那就再勞碌你一趟,陪你伯伯回山莊去,有些事也好指點一下。”
瘋丫頭笑道:“為了搭救莊主,小女再苦再累也心甘,隻是我也擔心齊伯伯孤身一人不是莊內眾姐妹的對手,那時豈不是……”
齊天柱笑道:“翠兒姑娘,你放心,伯伯是不是對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著,轉對一旁的江雪梅道:“柱他娘,你領翠兒到廚下吃飯,我讓人準備馬匹,待她一吃完飯,我們就登程趕奔三麗山莊!”
江雪梅應了一聲,領著瘋丫頭走出門去。
齊天柱一見江雪梅和瘋丫頭一走,便喊來管家常老四,吩咐道:“你去備兩匹快馬,老爺我要到三麗山莊救少爺!”
常老四應聲準備去了。
慈善堡。
一間清潔的雅室內,芍藥仰躺在床上,麵對眼前的油燈出神。
幾天前,他被冷刀手薛青鋒和翻天鷹仇家南作為禮物送給鐵血盟主水天姑,他原來想,身陷鐵血盟必會被倍加虐待和受酷刑,作好應付一切不幸的準備。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入堡以來,他便被帶到這間雅室,每日三餐,十分豐盛,日夜有一名美女侍服身側,無微不至,待如上賓。
一時竟使他如墜五裏霧中,不知水天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在沒弄清真實情況前,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有以靜待動,以不變迎萬變。每日飯來張口,無所事事。
水天姑一次也不曾找過他,除了服侍自己的一名美女也不曾見過堡內任何一個人。
時間一長,他才知道自己是被軟禁在這間雅室裏,水天姑以此來感化他,使他心甘情願地拜她稱臣,服從鐵血盟。
他知道水天姑這一手好厲害,如果自己不主動歸降便沒有出頭露麵之日。
此時,他獨對孤燈,想到自己出道以來所經風險,又想妻子徐美珠自那日在大明湖入水後竟從此失散,生死想到了自己自花如玉以後苦心經營的萬花幫,已經是風雨飄搖,堪堪欲滅。
想到那個為江湖中人可望而不可有的“麗宮”,不由心潮難平,百感交集。遂深喝一聲,自言自語地道:“我芍藥此時已成人家的鳥,網中魚……縱有滿腔鴻鵠之誌,也再無施展之機會。
話音未落,雅室門扉輕輕開啟,一縷香風撲進室來,隨著嬌滴滴的聲音道:“公子切勿煩鬱,你這支小鳥就要高飛了!”
聲音未落,從門外走進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步履輕盈回床畔,屁股一扭坐在床邊,一雙水汪汪的美目注視著芍藥。
一見是侍服自己的美女,那個名叫水仙的女子,便坐起身,直視著水仙的眼睛道:“你說什麼?莫非你們放我走麼?”
水仙嫣然一笑,輕佻地用手指戳了芍藥的額頭下,嬌聲道:“狠心的,人家盟主待你如上賓,每日好酒好菜地款待你,又讓我陪你消愁解悶,可你卻一心想出去,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
芍藥失望地歎息一聲,又仰躺下去、眼望屋頂喃喃地道:“可是你們盟主竟連一麵也不讓我見!”
水仙嬌聲道:“別這麼唉聲歎氣的,告訴你吧,盟主同意見你了!”。
芍藥喜道:“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