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裝女人道:“不讓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甄善仁歎道:“真是人外有人,想不到尊駕棋高一著
甄善仁注視著錦衣女人,緩緩道:“尊駕,若能將真麵目讓老朽一見,老朽雖死無憾,因為老朽急於想知道是敗在誰的手下……”
錦裝女人冷冷一笑道:“你甄老堡主不也是隱姓埋名了麼?不過,不用你說,本盟主也知道你的淵源!”
甄善仁聞言,臉上掠過一絲驚恐,複又掩飾地一笑道:“尊駕莫非是取笑老夫麼?老夫一向光明磊落,在江湖上混了十餘載,何人不知!”
錦裝女人頓然厲聲道:“張阿六,你別再演戲了,你騙了別人唯獨騙不了我!”
肖雲龍聞言一驚,迷惑地看青錦裝女人問道:“張阿六?張阿六是誰?”
錦裝女人道:“你自然不知道,昔年江湖上有江南五大山莊,其中雲夢山莊的莊主是金鞭鎮三山張泰祖,這個張阿六就是張泰祖的貼身仆人!”
肖雲龍驚異道:“這……怎麼可能!”
甄善仁仰麵笑道:“江湖上不可能的事情很多。老夫曾待你不薄,並將義女許配你為妻,可你卻引狼入室,恩將仇報!”
肖雲龍赫然急道:“家師對雲龍有救命之恩,雲龍所為乃家師之意……”
錦裝女人冷笑道:“張阿六,適才你已明言,施恩雲龍不過是想利用他!”
甄善仁朝錦裝女人陰陰一笑道:“既然你已識破老夫,名望高的唯有‘大漠神君’!”
阿六喟然歎道:“那麼,尊駕欲置老夫於何地?”
水天姑陰陰一笑道:“你心裏不是比我更清楚麼!”
張阿六頹然地走到桌案前,坐在椅子上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麼?”
水天姑瞥了一眼張阿六,傲然道:“你是讓我提條件麼?可是,你沒有任何理由……”
張阿六道:“尊駕想知道珍珠宮曠世財富的下落嗎?想得到萬花幫‘地下麗園’的美女嗎?想知道小王子的雪寒珠嗎?……”
水天姑截口冷道:“你不要說了!我知道是你兒子甄笑峰帶灰衣蒙麵人,奇襲了珍珠宮,掠走了珍珠宮的全部金銀珠寶。
“然後,又用計擒住了萬花幫主芍藥夫妻,囚禁在大明湖的畫舫裏逼問‘地下麗園’,後來是你昔年的那位情人南天飛燕薑秋月,也就是丐婆救了他們……”
張阿六聞言渾身劇烈地一抖,從椅子上站起,驚愕地道:“水天姑,你太過分了,身為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因何說那丐婆與老夫有私……”
水天姑聞言,頓時仰麵大笑道:“張阿六,你的那些隱私還當我不知道麼!昔年你跟隨張泰祖時,那張泰祖早與薑秋月有染,便是你暗中通風報信。
“有一次,薑秋月差人給張泰祖送去一封情書,見上麵隻寫兩句陶淵明的詩:‘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你知道那是約張泰祖去南山籬笆院內的菊花下幽會。
“於是你見張泰祖未醒,夜晚,便冒充張泰祖前去赴約,結果,你與薑秋月鳳鳴凰合,雲山霧雨。也就是那一夜,薑秋月受孕,日後生下了你們的孩子徐美珠……
“那日在大明湖畔,丐婆身葬大火,依然高吟那兩句詩,並痛苦地長歎,問世間情為何物…而你在岸上潸然淚下……”
張阿六聞言,冷冷一笑道:“水天姑,我知道那日在大明湖釁之事,必是肖雲龍轉告於你,這並不奇怪,而青年之事你又從何而知?隻怕是你信口雌黃吧!”
水天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對於五大山莊的事,我知道得大多了!”
張阿六歎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而對於你們我幾乎是一無所知,想來今日之敗就不足為奇了!”
水天姑道:“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令你吃驚的事情,你曾經冤枉了八卦宮的諸葛兄弟!”
張阿六像是被蜂蜇了一口,立刻顫聲道:“莫非他們……”
水天姑道:“那本是我用的反間計,借你的手除去了一個強敵,因為八卦宮的‘龍虎十八客’本是江湖知名的一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