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齊輝一愣。
媽媽咪呀!老天爺啊,這還真的是井大小姐井慕!要知道少爺讓他拿的那可是專門定製給井大小姐的禮物啊。
項齊輝不可置信的盯著井慕瞅了又瞅,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就這麼無意識的飄了過去。但是他無論怎麼想都覺得不可置信誒~
“井慕,你能過來我很高興。”藺景風溫和的聲音響起,黑眸中似乎蘊藏了點點笑意。
“說人話。”井慕對那溫潤的目光渾然不覺,翹起二郎腿,整個人,就那麼往後一仰,誘人的曲線一覽無遺。“我不是什麼勞什子政客,我可沒那個閑工夫聽你瞎扯淡。”
聞言,藺景風也不生氣,“嚐嚐這個,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語氣依舊親切,如沐春風。
井慕看了一眼,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她和誰過不去,就是不會和兩個東西過不去:一個是煙,一個就是酒!何況這還是藺景風特意準備給她的酒,怎麼能差呢?
“petrus?”
醇美的液體倏然劃過舌尖,淡淡的潤過喉,淺淺的擦過嗓,暖暖的浮動在腹間,悠悠的酒香那樣的讓人迷醉。
他能拿出這酒招待她著實讓她受寵若驚了一把。即便她看不慣,甚至可以說是厭惡藺景風。
“井小姐真是給我了個驚喜。沒錯,確實是博翠酒莊的幹紅,1835年份。”藺景風對她能一口說出紅酒的產地,略有驚訝,隨即釋然。
“也是,想來井小姐出身井家,各種名貴紅酒也是見過不少,倒是我,拿這瓶出酒來,著實是獻醜了。”似是有些微微懊惱,眉頭輕蹙,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言語間,也是淡淡的不如意。
“沒有。”井慕漫不經心道,“這瓶其實還是很珍貴的。當年據說也有一瓶1835年份的petrus在l國demon交易拍賣所拍賣,最後被一個神秘的亞洲人拍走。”
井慕從小皮裙的口袋裏摸出一根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這個時候,好酒和好煙才是絕配。緩緩吐了一個煙圈,“要不是出價過高,我也想弄一瓶,當時沒拍到,也是挺遺憾的。”井慕輕笑一聲,“沒想到最後能在你這裏喝到……”
“既然喜歡,那就多喝點。”藺景風頓時欣然一笑,像是什麼都沒感覺到一樣,似四月清風暖陽。
“難道,你就是那個以天價格拍下來那瓶酒的神秘人?”井慕悠閑地轉著藺景風剛剛倒了葡萄酒的高腳杯,杯子在她手裏轉的飛速,像一隻飛速旋轉的陀螺,但裏麵的液體一滴也沒有流出來。
井慕一邊用她那水般的眸子注視著美酒,一邊在心裏默默細算著藺景風和她的那些過節。
她可是要和他好好算算賬。既然是做交易,就要有交易的樣子。
輕易過界,要的,那可是命!井慕一時間麵色複雜,點點狠辣一閃即逝。
錢貨兩清,就該互不相關。要是執拗的想挑事,那就看看,最後到底是誰手段更狠!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井慕,這瓶酒確實是當年在l國demon交易拍賣所拍賣的那瓶。”藺景風一臉坦然,端坐著,溫潤如玉。
看著旁邊自顧自的轉著酒杯的井慕,眸子暗了暗。
看她現在的狀態,貌似還是和以前一樣。
一年之久的放浪生涯似乎並沒有讓她的某些習慣有所變化,如果是這樣,那他的計劃恐怕還要再變一變……
“真是優秀的人民公仆!”井慕的語氣裏一閃即逝劃過淡淡的嘲諷。
這瓶酒當年的成交價格,連她都有些肉痛。藺家是世家,再有錢也不能輕易就買下這一瓶酒。
當年藺家的老一輩曾想和井家定下姻親,也是因為資本不足,所以想要與井家進行權利財力的合體。
雖說最後沒成功,但是老底牌卻暴露不少。就藺家本家那吝嗇鬼的樣,有了錢也不會讓藺景風拿出來敗家的。他從哪得到的錢呢……
深深吸了一口煙,“唔……”一陣煙霧繚繞。井慕長睫半垂,心底暗暗的思考著。
“不是我的錢,是資本主義的錢。我覺得能夠讓資本主義無償給我花錢,應該是立功了才對。”藺景風溫文爾雅的臉,笑的那叫一個欠抽,細看,還有點小無辜。反正他說的她也無從考證。
井慕嘴角抽了抽,也沒在吭聲,蔻丹紅的指甲,兩根蔥白修長的手指,夾著纖細的煙,靜靜地一口一口吸著,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藺景風就這麼雲淡風輕的望著她,隻覺得她整個人都美成了一副神秘的油彩畫。
“鎮魂街三路775號。”井慕冷冷的開口。身上也泛著冷冷的氣息,淡淡煙草香在空氣中彌漫,聞著像是火藥的硝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