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來了?
與她在一起的這小子挺漂亮啊!
“站住!”梅劍癡很平淡地吐出這兩個字。
兩個足以讓色魔吃驚的字。
他長這麼大走路,還沒人讓他“站住”過。
特別是在這屬於他的島上。
色魔沒站住,又走近幾步,笑道:“滿庭芳,你怎麼有雅興來遊我的長恨島啊?”
他連梅劍癡看都不看,好像在他眼裏根本不存在這個人。
滿庭芳道:“是……他帶我來的。”
色魔道:“怎麼不把你的朋友介紹給我?”
滿庭芳道:“他叫……梅劍癡。”
色魔脫口道:“邪劍?”
滿庭芳點了點頭。
色魔對梅劍癡笑了笑,道:“據說閣下很少出門,今日帶領滿庭芳來我長恨島,該不是來遊山玩水吧?”
他並不知道梅劍癡曾獨闖百花穀,也不知道他幫助石頂峰戰勝了血魔。
是以,梅劍癡在他眼裏不過還是個少年中的高手:
一名出色的劍客!
梅劍癡道:“我是來救沐無名的。”
色魔笑道:“你很有膽氣!”
沐無名走上幾步,道:“梅公子,是我鄒大哥讓你來的嗎?他身上的毒怎麼樣?”
不用問,鄒不屈一定去過太平莊了。
梅劍癡道:“他很好。”
轉對色魔道:“我們該走了,船還等著。”
在他眼裏色魔再不是江湖中人聞名色變的“色魔”了,好像和那幾個船家無甚區別。
梅劍癡不狂,不傲,但目中無人。
色魔笑了,道:“你很自信能帶走沐無名?”
梅劍癡道:“你不同意放他走?”
色魔當然不同意。
盡管他已經知道了寶典之秘,但就“這樣”讓梅劍癡帶走沐無名,他自覺實在沒麵子。
遂道:“我想同意,卻怕徒弟們不肯!”
他一則要讓徒弟試一試梅劍癡的斤兩,二則自覺梅劍癡也不配令他出手。
三花郎湊了上來。
他們夠壞,夠邪,夠惡,夠騷,但他們也夠靈,夠精,夠鬼,夠奸!他們湊上來就把沐無名推到一旁。
然後包刀狠亮出了他的“狠刀”,莫不笑亮出了他的“哭喪棒”,盛鐵手亮出了他的“鐵手鉤”。
包刀狠道:“我們也想同意,卻怕手裏的家夥不肯!除非你勝了它們!”
梅劍癡道:“好吧。你們一齊上吧。”
滿庭芳向後退了數步。
她為梅劍癡懸起一顆心。
麵對強敵,他依然那麼溫文爾雅。
“上!”包刀狠冷喝一聲,展身撲出,“狠刀”直取梅劍癡的腦袋。
出刀不留情,包刀狠的刀就這麼狠!
莫不笑也隨之撲上——他撲上的方位正是梅劍癡可能退避的空位。
“哭喪棒”忽然吐出兩寸長的利刃。
誰若是碰上,想笑也笑不出來了。
盛鐵手最後撲上。
他覺得梅劍癡閃過包刀狠的刀,再躲過莫不笑的棒,必須會退到“這裏”。
於是他就往“這裏”襲出了一對“鐵手鉤”。
旁邊色魔見了,讚許地笑了笑——三個徒弟都出手不凡,為他臉上增光添彩。
但是,他的笑容立即僵死了。
他看見一道青芒閃了三閃。
結果道:“盛鐵手失去了一對鐵手鉤。
包刀狠握著的隻是刀把。
莫不笑的“哭喪棒”還剩下半截。
而梅劍癡卻站在旁邊,默然不語。
他好像在反省自己剛才怎麼出的招兒。
他手裏並沒有劍,身上也沒有劍。
包刀狠三人羞慚之色已退,取而代之的是惱怒。
他們還要撲上去。但色魔輕咳一聲阻止了他們。
然後色魔就向梅劍癡雙手一抱拳。
梅劍癡卻向色魔虛空擊出一拳。
梅劍癡身形劇烈一晃,退了一步。
色魔用“先禮後兵”,和梅劍癡虛空過了一招。
但是,他低估了梅劍癡的功力。
後退三步,隻覺氣海一陣翻湧,遂暗暗運功調息。
這小子是何功力?
竟能與我的“九極真功”相抗!
色魔調息完畢,他就笑了笑,向三個徒弟使了個眼色。
對梅劍癡道:“很好!梅公子不愧少年英雄。你可以帶沐無名走了。”
話音未落,包刀狠冷道:“要帶走沐無名,你就得留下滿庭芳!”
話音未落,盛鐵手道:“沐無名也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