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無名猛的勒住坐騎,扳鞍下馬,把馬牽到路旁拴在一棵樹上,然後奔進樹林。
樹林裏的一片草地上站著四個人,圍成個小圈子。
小圈子裏有兩個人在地上滾動,分明是一個男人正扒一個女子衣裳。
女子拚命掙紮,連聲呼救。
而站著的四個男人有的掩口而笑,有的抱臂而笑,有的背手笑,有的叉腰而笑。他們隻是看,卻不動手。
“住手!你們這幫禽獸!”沐無名此刻完全忘記自己並不會武功。
隻因他的血熱了,他不能不挺身而出來阻止。
站著的四個男人都投目看沐無名。
那個在地上扒女子衣裳的男人也抬頭看沐無名,一眼看見,就大聲喊道:“快抓住他!”
沐無名這時也認出喊話的人竟然是張狂,他想立即逃走,但逃走的路已被人截住。
而且那四個人又圍成了圈子。
不過圈起來的竟是他。
沐無名知道自己插翅難逃了,他反而坦然了。
對張狂道:“你放了她!我不逃!”
張狂已經把那女子的衣裳扒光了,騎在那女子身上,左右開弓摑了兩個嘴巴,邪笑道:“怎麼不掙了?掙啊!我就喜歡你不老實!”
“我讓你放開她!”沐無名吼道。
他感到受辱的像是他自己。
張狂抬頭望來,陰笑道:“美男子!別叫!一會兒就輪到你了!你看我騎的這匹胭脂馬怎麼樣!”說著抬屁股往下一蹲嘴裏喊了聲“駕!”
那女子不再掙紮了,似昏厥了過去。
張狂見身下的女子沒了反應,一手揪住頭發,又摑了兩個嘴巴,笑道:“剛才那勁頭兒呢!”
鬆開手,站起身,走到沐無名跟前。
“你想怎麼樣?”沐無名心裏一陣恐懼。
“那還用問?!我又不想騎你!”張狂說著一揮手,道:“快把他綁到樹上!”
沐無名沒有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沒用,還要受些皮肉之苦。
事到臨頭,隻有聽天由命了。
“美男子!我們不會綁得太緊!”四人中的一人狡獪一笑。
“上次我們不是綁過你嗎?”這四個男人都是張狂的爪牙。
上次沐無名與張狂遭遇,這四個家夥就把他好一頓折磨。
沐無名被綁在了一棵較粗的樹上。
這幫家夥也許是為幹壞事方便,竟隨身帶著綁繩——手指粗的牛皮繩索。
別說沐無名不會武功,換上會武功的也很難掙脫。
張狂一步三搖走到沐無名跟前,伸手拍了拍沐無名的臉頰,笑道:“你倒挺老實!”
“呸!”沐無名一口唾沫吐在張狂臉上,“要幹什麼就動手!你看小爺我怕不怕!”
張狂伸手抹下臉上的唾沫,“你挺有種啊!”
說著掏出一把精製的短刀,在沐無名眼前晃動著,冷笑道:
“我早就說過要在你這張小臉上劃一千六百九十八刀。你知道為什麼要劃這些刀嗎?因為我已經恨過你一千六百九十八次了。”
說完,他就出刀了。刀子挨上沐無名臉頰時,沐無名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但他沒有感到疼痛。
因為張狂又收回了快刀。
他聽見身後的女人又發出了聲音,就回頭望了一眼:“還沒死!”
話音未落,旁邊有人笑道:“阿狂!你在幹什麼呢?殺人還用綁上殺嗎?你幾時變得這麼廢物了!”
沐無名睜開眼睛,他看見一團紅色火焰飄到跟前。
定睛細看,火焰竟是個紅衣女人。
這女人紅披風紅衣、紅靴、紅發帶,手裏拎著一條馬鞭。
看上去充滿野性,也有幾分姿色。
張狂看見紅衣女人,笑道:“我要毀了他的容!大姐,你知道他是誰?他就是那個‘粉麵妙郎’沐無名。前番我逮住他讓狂刀給救了,今天……嘿嘿!”紅衣女人投目沐無名,笑了笑,道:“你就是沐無名?”
沐無名見紅衣女人是張狂一夥,遂冷道:“知道了何必再問?”
說著把臉扭向一旁。
紅衣女人卻笑了。
笑完對張狂道:“阿狂,把他給大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