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給他這件禮物時告訴小呆以後別忘了她,別忘了火鳳凰。
鷹夫人沒有為小呆和李烈送行,隻是讓杜三刀安排了一輛華篷馬車,車上準備了五百兩銀子,讓車夫送李烈和小呆來了滄州。
鷹夫人是躺在被窩兒裏把這對玲瓏碧玉掛在小呆脖子上的,她說她可能要躺兩天才能起床,笑罵小呆弄得她實在太狠了。
可是剛坐進馬車小呆就掏出這對玲瓏碧玉給猴子戴在脖子上,並說“小美人兒,我早就想送一件好東西給你。
現在這東西終於有了。”
此刻,小呆抱起他的猴子,他覺得這世上隻有這猴子才真是屬於他的。
他聽見了李蘭說出“是又怎樣”這四個字,就好像有四把尖刀同時紮在了他的心上。他這才知道,李蘭之所以不正眼瞧他,原來她心裏已愛上了沐無名。
他撫弄著他的猴子,又聽李烈問李蘭:“他知道嗎?”
李蘭就回答道:“我不清楚。”
李烈又道:“可你知道他原本就喜歡那個東方明月,是嗎?”
小呆心想:那個東方明月沒人會不喜歡,剛見到她時,連我的猴子的眼睛都看得發直了。
她簡直就是個仙女。
都說月宮裏嫦娥美麗,我看和她比也絕難分上下。
嫦娥迷住了那隻兔子,她卻一下子就迷住了我的猴子。
猴子豈不比兔子更知道誰美誰醜?李蘭沒回答。
李烈又說道:“如果他真的喜歡東方明月,那麼你未必是東方明月的對手。但我想我會有辦法讓他娶你。”
李蘭猛的抬頭盯住李烈。
那眼神好像忽然李烈就變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仙。
小呆心想:公子的辦法無非想把《還童寶典》給小姐做嫁妝。
那真是世間最別致的嫁妝!
李烈接著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隻願你別太傷心。我和小呆也許活不多長時間了。”
李蘭渾身一顫,脫口道:“你胡說什麼呀?!”
李烈道:“你還不知道我們一路上遭遇。我們……吃了令狐小欣的‘蝕心丹’,又中了藥閻王的‘閻王散’毒氣。他們逼我們回去取了寶典送給他們,可我們沒有。”
李蘭一皺眉,道:“你們毒性發作過嗎?”
她自然知道那是兩種怎樣的毒藥。
李烈道:“奇怪的是我們沒有發作過一次。但眼看就到了死亡之期了。”
李蘭急道:“你伸出舌頭讓我看看。”
李烈讓李蘭看了舌頭。
李蘭又伸手掀起他的眼皮瞧了瞧,爾後又為李烈摸了脈。
然後喜道:“奇怪,你根本就不像中過毒。”
李烈一指小呆,道:“你再給小呆看一看。”
李蘭就走到小呆跟前,讓小呆伸出舌頭。
小呆就讓她看了舌頭,眼皮,摸了脈。
他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
當李蘭的手觸摸到他的眼皮和手腕時,他想:如果我要是沐無名多好!
“他更不像中過毒。”李蘭肯定地說道。
李烈雙眼一亮,脫口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毒藥能害人也能救人。”
李蘭欣喜地一笑,道:“一定是這兩種毒性在你們體內互相衝消緩解了。但遇上這種情況,必然泄過元氣才能排出體外。”
李烈瞥了小呆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都忸怩了。
他們知道他們是怎樣排出體外的。
李蘭道:“哥,藥閻王很可怕麼?”
李烈道:“豈止可怕!他簡直就不是個人。我們去時,正發現他和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在試驗他的一種新藥。
“他們為一個獵人和一個樵夫吃下那種藥,那兩個人就乖乖地聽從他們的命令。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們讓那兩個人自殺,那兩個人就毫不猶豫地自殺了。我實在想象不出那是怎樣的一種怪藥。”
李蘭皺了下眉道:“那兩個人看上去是不是都很正常?”
李烈道:“對啊!那兩個人像是常人一樣。”
李蘭喃喃道:“我好像聽父親說過,他說有幾種藥混製在一起,就可使人的神經錯亂。使人隻盲目地服從命令,既不會提出疑問,也不會拒絕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