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來說,是因為不遠處有個看哨的給他打了個手勢。我雖然背對那個人可麵前有塊玻璃,若不是眼睛裏被血和汗流入我可能看地更清楚些。
Alieve扔掉燒了一半的香煙,腳尖碾滅最後的火星。
“有人找到這裏,我們快走。”
阿業用鞭子指著我的眼睛,異常堅定:“不,Alieve你看。”
都是一群有病的,媽的。
“那把他打暈了帶回去?有點麻煩啊,反正這家夥還沒記起來......”
阿業不說話,Alieve識相地閉嘴了。
我冷眼旁觀,並不覺得有人來我就沒事。
他們綁的是死結,我出門前袖子裏藏了東西一直保持清醒割開繩子,就等他們開門了。我不想認識他們,心底對我那段失去的記憶有種抵觸。
我,明明想知道完整的自己,此刻卻退縮了。
我掩飾地很好,阿業他們圍著我走到門口,我一直低頭裝地很虛弱好像在強撐,身上幾乎都濕透了。
阿業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欲言又止的。最後還不是坳不過自己傲嬌的性子,一聲不吭地攙扶被五花大綁的我。
“鄭哥,他們已經快到了。”
跑來一個普通的男子,見阿業扶我辛苦打算和阿業一起夾著我去走廊盡頭的車子裏。
Alieve去殿後,我知道他們人隻有幾個信心更大了。
出了走廊,阿業抬頭:“封二哥--!”
耳邊盡是呼呼的風聲,我盡全力甩開阿業,把他推倒在地後就馬上鑽入車子裏。車鑰匙還插在上麵,真是感謝。
倒在地上的阿業立刻就驚恐起來,大喊:“不!”
我啟動後一腳踩上了油門,轉動方向盤,車子在一條小路上開成了“S”形。
“Alieve!”
車輪胎摩擦粗糙的地麵,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我踩著油門的腳僵硬地不能抬起來,我的心髒跳得飛快,腎上腺素一股腦刺激著大腦。
他們的身影我已經看不到了,阿業的叫聲我也聽不到了。
開車速度太快了,我的情況卻很糟糕。被阿業打的反應愈加嚴重,眼前的事物變得模糊,我的雙手顫抖地不行。
強撐著我終於把車開到了一段公路上,意識模糊的我猛地撲在方向盤上!
車子打轉了個彎,衝向了山下!
天旋地轉,我最後的感覺隻剩下了痛。
藏在血裏的溫度,一點一點失去。
身上不知道有多少處在流血,耳朵邊隱約聽到水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