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青給自己心裏夾了得道枷鎖,他反複提醒自己,為了麵前這個女人有多少個夜裏靜坐到天明。一向寡言的自己竟然喜歡上了自言自語,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催眠自己她從沒有離開過,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忘記被人愚弄過。
他緊盯著米謎的眼睛仿佛防著她下一秒就會消失,米謎不知他內心的掙紮,隻當他在興師問罪,心虛的她被他看的明明想要裝強勢反被盯得無所遁形,不自在的偏了腦袋。
“小謎子......”江懷青話剛出口米謎就舉起手阻止,她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江懷青故意的。他第一次脫口而出的叫她時就發現她對這稱呼的反應很大。
“你等會兒,咱能不能換個稱呼?”
“為什麼?”江懷青悠悠的問。
“不為什麼,就換一個。”米謎故作鎮定的說道。她怎麼可能告訴江懷青是因為“小謎子”這三個字讓她有不該有的遐想。她自己在心裏頭已經唾棄自己一萬次了。
“不換。”江懷青比她回答的更是幹脆利落。他好整以暇的靠向椅背看著米謎噘著嘴的惱火樣,這哪裏像個孩子媽,她自己根本就像個沒搶著棒棒糖的孩子。他甚至聯想到了她和小章魚在一起的景象,讓他倆排排坐,他給發糖吃,隻給小章魚發不給她發,她大概就會是這模樣。
可米謎壓根就沒察覺自己的樣子根本就是在撒嬌,她和江懷青之間的相處。早已越過了正常男女的相處方式,她的潛意識裏還是把江懷青擺在特別的那一欄裏。這是不是就是人常說的,前任永遠都是個特殊的個體。是蓋過私章的人。
江懷青眯著雙眼審視著她,她此刻的反應讓他錯認為她還對他們這段感情沉迷著,那為什麼當初要選擇放棄他,他想不通。
米謎深吸口氣讓自己平複下來,“不換就不換,大不了我不應。”她自己小聲的嘟囔,搖頭晃腦的得意。自己想想也對。他叫他的去。
江懷青將她的話聽在耳中,略感諷刺的扯扯嘴角,自上到下又把她打量了一邊。尤其在她胸部轉了兩轉。米謎條件反射的雙手交叉擋在胸部。
“你幹嘛?”
“......”江懷青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你......”米謎還要張口自己的手機響了,眼瞪著他手往兜裏一掏,看了看屏幕,一下子將手機放到耳邊。是小章魚幼兒園來的電話。
“喂。你好袁老師......什麼?”米謎不知聽到了什麼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好好。麻煩你照顧他一下,我馬上就來。”
米謎麵色凝重的放下電話,江懷青問道:“怎麼了?”
“我有事,有什麼事兒以後再說。”米謎敷衍道。剛剛幼兒園的老師說小章魚發燒了,她現在心裏頭急死了,哪裏還有閑心來和江懷青周旋。
“是不是孩子有什麼事?”
“江懷青你想幹嘛?我的孩子和你沒關係。”江懷青一說孩子米謎的神經又蹦起來了,她近乎暴躁的甩開江懷青拉著她手臂的手,惡狠狠的怒瞪著他。那模樣和剛剛還嬌羞萬分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