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見骨的傷口讓人看著都覺得痛,對麵的三人隻能用心痛加擔心來看著這樣淡定的治療過程。病人淡定了,他們不淡定了。
“師父,你不痛嗎?”
“痛的話,可以掐我。”殷子淩伸出唯一沒事的右手,卻遭來西門飛雲的一個白眼。
“掐你還不如掐我……哎呀。臭丫頭,你真掐啊?”
看著臉上臭臭的西門飛雲,西門尚夕收回左手,淡淡的看著他,嘴角彎起了好看的弧度。
“切。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饒了你。”
西門飛雲終於緩和了表情,也淡淡的笑著。
西門尚夕笑著,西門飛雲笑著,兩人和諧的身影讓人不忍心去打破。殷子淩終於是覺得自己多餘了,他們兩個的世界,是無法容下第三個人的,他,該放棄了嗎?
殷子淩的傷不適合走動,所以……
“你憑什麼呆在我家?”
“尚夕啊,你看我都這樣啦,讓我留下好不啊?”殷子淩難得的撒嬌。
“師父,我不想回去吃泡麵啦,讓我留下好不好啦。”羅俊傑嗲聲讓人受不了。
既然他們都這樣了,盧康源也沒話說。
“他們留,我也留。”
“等一下!什麼叫他們留,你也留?我還沒同意呢。這是我家好不!”
“尚夕……”
“師父……”
西門尚夕呆愣著暗淡的眸,下一秒,閉上了眼睛向後倒去。
“丫頭,你怎麼啦?”
“師父……”
“尚夕……”
西門尚夕突然的暈倒讓人措手不及,隻有一旁的盧康源比較冷靜。看了看西門尚夕,又看了看這一室的狼藉,微微想了想。
“失血過多!”
盧康源的話提醒了西門飛雲,直接抱起沙發上的人,西門飛雲直接向著房間裏走去。
“師父……”
“有傷一邊呆著去。”
“是師父她暈了,是不是為了救我們加重了病情?”想著剛才醫生說隻有病入膏肓的人血液才會是烏紅色,羅俊傑不禁擔心起西門尚夕的身體。
“……”
瞪了一眼羅俊傑,西門飛雲直接進了房間關上了門,把外麵的三人與裏麵隔絕了。
這些天因為種種原因,西門飛雲已經延遲了半個月沒有提供血液給她了,想了想,西門尚夕的暈倒可能和這個有關係。
把西門尚夕放在床上平躺著,在抽屜裏拿出一把銀質小刀,割開手腕,讓那些慢慢流出的液體順著手腕滴在西門尚夕的嘴唇上。西門飛雲的血就像滴進了一個無底洞一樣,一滴下去,消失不見,兩滴下去,依然瞬間消失。許久,西門飛雲隻覺得細小的傷痕都快自己結痂了,終於看見西門尚夕的眼睛動了動。
“飛雲……”
咽了咽還停在嘴裏的液體,西門尚夕慢慢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