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佐藤宏介則悠閑地抽著煙,安田修三也倒了一杯紅酒慢慢地喝著,兩個人各懷著自己的心事。佐藤宏介微睜著二目在舒緩著自己的怒氣,池田英夫每一聲的慘叫都讓他感覺心裏舒服了一些;安田修三雖然也對池田英夫的做法很痛恨,但是作為昔日的同僚他更想早點完事,佐藤宏介的殘忍也讓他更加警惕了起來,決定自己以後要很小心地做人很小心的行事,他知道自己不是做主角的材料,能座上黑鷹社的第二把交椅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當佐藤宏介的雪茄煙快要燒到手指的時候,佐藤宏介慢慢地把手中的煙屁股狠狠地壓滅在了煙灰缸中,長達幾十分鍾的毆打已經使池田英夫再也不發出任何聲音了,隻是倒在地上偶爾地蠕動幾下說明他還沒有死掉,要不是佐藤宏介吩咐過手下人不要打擊關鍵部位的話,估計這時池田英夫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
“找點涼水來讓他好好清醒清醒!”佐藤宏介吩咐道。
當滿頭濕漉漉的池田英夫被架到佐藤宏介麵前地上的時候,池田英夫抬起了頭發已經花白的頭小聲地哀求道:“佐藤,你殺了我吧,念在過去我曾經幫助過你的份上不要再折磨我了!”
佐藤宏介微笑了一下,俯下身子說道:“我就是看在以前你幫助過我的份上才沒有使用什麼酷刑,這些拳腳隻是讓你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應該付出的一點小小的代價,要不是我給你提供的藥物你這個老家夥早就該已經化為塵土了,現在和我提你的恩惠是不是太過渺小了?沒有我你能夠座上玄武社會長的寶座嗎?而且一座就是二十多年!不過對於自己意外得到的東西人總是要還的,隻是什麼時候還和用什麼方式還的問題,你該感到很知足了,你不可能再得到你想要額外得到的任何東西了!”
池田英夫忽然覺得很委屈,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地位和權勢好像轉瞬之間就被佐藤宏介奪走了,毫不留情地一絲不剩,他心裏好像還有一些求生的願望,艱難地抬起頭懇求道:“佐藤君,我想懇求你留下我的性命,我甘願為你做任何事,隻要能讓我活著!”
“哦,這個要求好像也不是很過份,這樣吧,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的份上我答應你的這個請求了,但是要有一個前提條件,這也是唯一的條件,就是你要得到我的妻子佐藤紀子的寬恕,隻要她點頭說可以放過你,我就一定同意放過你,她如果不表態的話我就隻好讓你成為月球的首顆人體衛星了,幸運的話你能夠繞著月球軌道飛行幾個小時而不撞上什麼小流星或者是掉下來,但你還是會慢慢地看著自己被憋死,因為你隻會得到幾個小時的生命維持係統的開啟狀態,知道自己就要死了那一定很享受!”
佐藤宏介的話讓池田英夫感到更加恐懼了,他立刻點著頭說:“好,好,佐藤君,我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去向夫人請罪,不管我幹過什麼我都要很誠懇地去請罪,夫人齋心仁厚,也許她會原諒我的!”
“好呀,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過當麵去見紀子你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一會兒她會出現在你麵前的大屏幕上,你可以盡情地表演,也許奇跡可能真的會發生。”佐藤宏介說完就揮了揮手,幾名手下立刻把池田英夫拽到了一麵牆壁前的大屏幕旁,池田英夫這時非常期待見到佐藤紀子的身影,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雖然到現在他還是沒有能夠弄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佐藤宏介如此暴怒。
當佐藤紀子坐在病床上的畫麵出現在大屏幕上的時候池田英夫滿是鮮血的臉上帶著了一絲希望,他立刻對著屏幕裏的佐藤紀子大聲地懺悔起來,說著佐藤太郎的死並不是自己誠心所為,自己是非常仰慕夫人和尊敬佐藤宏介等等之類的話……
十幾分鍾後,佐藤宏介依然不動聲色地坐在大沙發上翹著自己的二郎腿,他斜著眼睛看著依然正在苦苦向紀子哀求的池田英夫,他的嘴角稍微撇了撇,他是在讚歎池田的演技是如此的拙劣而又執著,事到如今了他居然還在佯裝自己對佐藤紀子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佐藤宏介認為這正說明了池田英夫的奸詐和惡毒,隻有老奸巨猾的池田才能夠把戲演得如此的逼真和持久。
看著屏幕上目光呆滯、毫無表情好像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存在的佐藤紀子,已經苦苦哀求了十幾分鍾的池田英夫終於覺得有些不太對頭了,他立刻轉過頭對著不遠處的坐在沙發上佐藤宏介問道:“佐藤君,夫人怎麼毫無反應,她是不是生病了?”
佐藤宏介冷笑了幾聲沒有回應池田英夫的問話,安田修三觀察了這十幾分鍾之後開始覺得池田英夫好像真的不知道佐藤紀子現在的狀況,他不禁開口問道:“池田,你真的不知道佐藤夫人是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