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理惠完全不完全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聽說佐藤紀子出了事,隨後自己和幾名同事就被情報處的人帶到了這裏來。而情報處那間大屋子裏雖然開始時有不下二十個人共同坐在一起,但是這些身邊的人也都各自低頭不語不敢交談,大家都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知道這裏肯定有監視係統,因此誰也不敢做出絲毫引人懷疑的舉動來,所以長澤理惠雖然和很多人關在一起但是她依然不了解具體的情況,看著屋子裏的人在逐漸減少長澤理惠慢慢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坐在佐藤宏介麵前的長澤理惠顯得局促不安,把自己白皙的雙手放在大腿上緊緊抓著製服的裙擺,她很少有機會能夠見到佐藤宏介,隻在佐藤宏介去視察生物研究所的時候遠遠地見過他兩次,這時佐藤宏介開口問道:“你叫長澤理惠?”
“是的”
“你是京都大學的生物學博士?”
“是的”
“你知道我夫人的事情嗎?”
“聽說她中毒了。”
“是不是你下得毒?”佐藤宏介突然問道。
長澤理惠被這個突然的問題嚇得呆住了,她有些結巴了起來立刻辯解道:“我怎麼…可能給夫人下毒!我很喜歡夫人,她…她待人很好!”
佐藤宏介緊緊盯著長澤理惠的眼睛好久沒有再說話,隻是盯著麵前這個姑娘嚇得有些發白的臉,佐藤宏介發現麵前的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如果不是因為緊張她的模樣應該很耐看,但是佐藤宏介此時沒有心情觀花賞月,他對麵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人越來越懷疑起來。過了一會後佐藤宏介接著問道:“聽說你是池田英夫的親戚?”
“噢,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麼近親,我父親是池田會長的堂弟,我都沒怎麼見過池田會長的麵。”
長澤理惠的回答讓佐藤宏介更加懷疑起她說的話的真實程度來,緊接著問道:“既然如此池田英夫為什麼把你介紹到我的黑鷹社來?”
“我父親是為了避免我和家裏的矛盾激化才托池田會長給我找了一個很遠的棲身之所。”
“哦,這個回答好像有些牽強呀!”佐藤宏介厲聲地說道,同時向著站在長澤理惠身後牆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那名魁梧的手下兩步就來到了長澤理惠的身後伸出胳膊就套住了她細細的脖子用力一緊。
長澤理惠從來沒見過這架勢,緊張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喊也叫喊不出聲音來,嚴重的窒息讓她透不過氣來,時間一長她的眼睛已經開始有些翻白了,那名手下是個審問人的老手,見這個女人要斷氣就放開了手臂,長澤理惠這才有機會喘了幾口氣,剛想說話時一記重重的拳頭又擊中了她的右側肋骨間,長澤理惠被直接從椅子上打到了地上,跌落在複合金屬地板上,眼淚立刻從她的眼眶中嘩嘩地流了下來,但是她哭不出聲,隻能夠捂著自己的胸部下方的部位慢慢地倒氣兒。
佐藤宏介揮了揮手,那名手下把長澤理惠重新又拎回到了椅子上後才退回了牆邊再次站好,佐藤宏介過了幾分鍾等長澤理惠的眼淚流的已經把胸前的衣襟都打濕了一片,吸氣也勻稱了一些後才接著問道:“你剛才的回答我很不滿意,我希望你在我下次生氣之前說出實話來,池田英夫有沒有交代讓你做過什麼事情?”
長澤理惠已經被嚇蒙了,她的大腦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隻是緊張地留意著自己身後的那名壯漢,胸前肋骨間劇烈的疼痛還在擴散著,好像五髒六腑都在翻騰。佐藤宏介見長澤理惠不說話,以為她在想辦法抵賴自己的問話,又向自己的那名手下點了點頭。
長澤理惠立刻注意到了佐藤宏介望向自己身後的眼神,她的臉瞬間就嚇得慘白了,連忙舉起自己的手不停地在麵前搖晃著,佐藤的手下發現長澤理惠坐著的椅子上正在有黃色的液體滴落在地板上,並慢慢形成了一條黃色的水線,他輕蔑地哼了一聲後向佐藤宏介擠了擠眼睛,佐藤宏介見手下好像發現了什麼,也向長澤理惠的下麵看去,才發現這個姑娘已經被嚇得失禁了,他這才又向手下搖了搖頭讓他退回了牆邊,然後說道:“害怕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我隻要你說出真相,說了也許你還能活,不說,如果被我最後查實了,你就隻有死路一條!”
佐藤宏介這句話說得很慢、很清晰,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的,他就是想讓麵前這個已經被嚇壞了的女人到達恐懼的臨界點,一般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會講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