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見古國強走了,扭頭埋怨妹妹道:“你可真是的,怎麼什麼實話都說!”
陳敏一撇小嘴故作神秘地說:“張教授一定是有秘密瞞著我們倆,我們問他的話,他肯定不會說,所以我想讓古叔叔幫我們去問問,看看教授在忙些什麼?”
“噢,是這樣呀,還是你會耍小聰明。”陳東知道妹妹頑皮,不屑地說道。
古國強急匆匆地駕駛了一輛蜂鳥C-10來到了張浩然教授的艙室,這個艙室很大,是張浩然的住處,也是他的心理谘詢診所,剛剛到來的那幾天找他來谘詢的人很多,著實忙活了幾天,十幾天過去後他終於有了一些閑暇的時間可以自己支配了,古國強就是擔心他是不是累著了,所以才火急火燎地前來看望張浩然。
在教授的門外等了半天,張浩然才親自打開了房門,把古國強請進了屋中,古國強用差異的眼神看著教授問道:“您不是病了嗎,怎麼自己給我開門?”
“病了?誰說的?”
古國強這才覺得是自己口誤了,忙說道:“噢,對,您不是在睡覺嘛,我聽陳敏這麼一說,還以為您生病了,所以就急著來看看。”
“嗬嗬,這孩子,我糊弄她的話,她居然用來糊弄你了,我隻是不想讓這兄妹倆總纏著我講超能人的故事。”張浩然解釋道。
古國強這才知道自己是間接受害者,笑了笑說:“噢,原來如此。”
“我是想好好考慮一下這幾天發生的情況,你知道了吧,那個神秘的脈衝信號好像突然就消失了,我在想一個定位那個信號的方法。”
古國強一聽張浩然教授的話立刻打起了精神,他現在很需要能夠幫他出主意的人,立刻追問道:“哦,您有什麼好方法了嗎?”
張浩然起身到客廳角落裏的飲料機旁倒了兩杯果汁,緩緩地走回來遞給古國強一杯,然後接著說道:“剛剛有了一個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古國強的眼睛立刻亮了,亟不可待地問道:“您快說說,我正在為這件事發愁,信號不是又消失了嗎,您能夠找到它?”
“我這兩天又詳細查看了一些資料和記錄,你是不是還記得,最初費欣苒報告接收到這個神秘的脈衝信號的時候,就指出了它的脈衝特性,也就是說它並不是連續的,是有間隔的,所以我想它並不是消失了,隻是這次的間隔比每次都要長,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有著極高定向性的電磁信號是我們找到童永軍唯一的可用線索,隻有將它準確定位才能夠按照正確的方向進行進一步的尋找。”
張浩然舉起手中的杯子喝了幾口果汁後接著說:“我想到了一個應該可行的方法,定位一件東西必須從最低兩個不同的點或者是方向進行,就像我們人類的雙眼,兩隻眼睛距離雖然很近,但是能夠幫助我們準確地定位一件物體的準確位置。”
張浩然說著把古國強手中的杯子拿了過來,離開了一些距離後說道:“你閉上一隻眼睛,然後來拿這隻杯子。”
古國強照做了,他閉著一隻眼睛,把手慢慢地伸向了張浩然手中自己的那隻杯子,感覺那隻杯子雖然並不遠,但是他把手掌完全張開了,才慢慢碰到了杯子摸索著拿回到自己的手中。
“有什麼不同的感覺嗎?”張浩然問道。
“嗯,有一種不敢肯定它準確位置的感覺。”古國強答道。
“對,所以你下意識地把手掌長得很大,動作也比較慢,就是為了彌補不能夠準確定位我手中這隻杯子的緣故,所以我的想法是,把陳東和陳敏兄妹分開,讓他們敏銳的電磁感知力形成一雙尋找的‘眼睛’,幫助‘看到’那個神秘的信號源頭,隻要它還會再次出現。”
古國強立刻領會的張浩然的意圖,他兩隻手一拍說道:“真是一個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有想到,您這個建議真是太及時了,對呀,這讓我想起了無線電探測定位,抗戰時小鬼子就是這樣找到我們的秘密電台的。”
“道理是一樣的,但是他們可以使用很多輛定位車,定位測距車越多時,定位越準確、越快,不過我們現在隻有這兩個孩子能夠幫助我們定位,我們的儀器雖然比原來的定位測距儀先進得多,但是記錄顯示它們無法準確感知這個變幻無常的神秘信號,所以使用陳氏兄妹進行探測是最快、最簡捷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