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特艦長不慌不忙地來到奧斯丁號的艦橋駕駛艙,有些不滿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難道處理不了嗎?”
“報告艦長,好像出問題了,我們的航向一直偏離了幾度,照這樣走下去我們不可能到達母港了,而是會直接回到本土西海岸的洛杉磯港。”
副艦長的話讓羅布特有些吃驚,他知道自己的副手也是很能幹的,肯定已經試過了各種修正航線的辦法,實在無能為力了才會報告給自己,他俯下自己有些臃腫的身體仔細看了看控製台上幾個大屏幕中的航行數據,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不過航線確實是偏離的正確的方向,為了穩妥起見,羅布特又把剛才副艦長做過的標準程序下令做了幾遍,發現自己的軍艦確實毫無反應,依然在按照現在的方向在全速前進。
無奈之下羅布特隻得下令使用手動航行控製係統,可是切換完畢後大家卻發現這樣也根本不起作用,巨型戰艦依然在固執地向著不正確的方向繼續前進著,試了幾次無效後,羅布特又下令停止前進,關閉所有的動力係統,可是得到的結果還是令人沮喪,全自動化的軍艦操控係統好像已經擺脫了人為的控製,依然向著它自己的目標前進著。
“切斷動力係統,用一切手段”羅布特少將真的急了,他不能忍受自己的軍艦不受自己的控製,用有些變了聲的嗓音喊道。
過了一會兒之後,不時有報告的聲音傳來,全部是不好的消息,所有的動力係統都不接受設備的控製了,依然全部在全力運行。
“給我拔掉能源控製室的總保險絲,一定要讓軍艦停下來!”羅布特海軍少將有些歇斯底裏地喊道。
又過了一會後,去執行這個終極命令的二副垂頭喪氣地拖著一把消防斧走了回來,報告說:“報告長官,總保險絲控製盒無法打開,外殼帶有三十萬伏的高壓電,兩名機修兵已經陣亡了,我們已經試著砸了幾次,可是那裏太堅固了,無法人為破壞掉。”
海軍少將有些絕望了,狠狠地大聲命令道:“放下主錨,我就不信它還停不下來!”
見艦長已經西斯底裏了,副艦長忙上前說道:“長官,這樣做不好吧,我們昂貴的動力係統可能會因為嚴重過載而徹底毀掉的……”
“顧不了這麼許多了,這是對我們強大A國戰艦的劫持行為,我不能容忍我的戰艦不受我的指揮。”
“這真的是劫持?我們的所有人員都還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也沒有發生任何變故,我們隻是還沒有找到這個奇怪的問題出在了哪裏?”
副艦長的話明顯沒有起到作用,羅布特狠狠地盯著副艦長問道:“你想違背我的命令嗎?”
副艦長隻好轉身親自去了下麵的艦錨艙,可是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報告說:“艦長,兩個主錨也同樣失去了自動和手動控製,我們無法放下主錨和所有的副錨。”
羅布特海軍少將這回是徹底地絕望了,他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軍艦的控製能力,看著軍艦依然在全速行駛,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趴在了控製台上一會後,隻能無奈地下令道:
“給我們的基地發電,報告我們遇到的這個大麻煩,但願他們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或者做好救援我們的準備,上帝保佑。”
……
凱特上校的部隊接收到裝備後已經開始調試設備和訓練,紅蝙蝠微型無人戰機已經在軍營上空試飛了幾圈,特種兵們自攜式的單兵飛巡彈也開始了設備的調試,基地裏駐守的士兵和軍官們都好奇地看著這些飛行速度極快的蝙蝠型小戰機和更小的飛巡彈,有的士兵還摸了摸自己的後脖梗,好像是在擔心一不小心會被紅蝙蝠那銳利的翅膀把腦袋削下去似的。
魯恩斯上校也滿意地看著海獅部隊緊張的戰前準備工作,他知道麵對的可不是一般的對手,戰前充分的準備非常的重要。
魯恩斯無法發現的是,幾架蜂鳥正懸停在他附近的低空一人多高的位置上,歐陽榮光已經來了這裏很多次了,他關注著A軍的一舉一動,雖然還沒有找到永安黨的具體位置,但是他覺得已經離自己完成任務的日子不遠了,因為幾台電子信標的傳感器已經監測到了黑鷹戰機內反物質能量電池發出的特有的脈衝信號,隻是還沒有找到具體的黑鷹戰機的蹤影,但是歐陽榮光已經根據截獲信號的位置,加強了對釜山廣域市郊區和山區的監視,他相信永安黨就躲藏在那裏的某個地方。
……
A國最新式的兩棲攻擊艦奧斯丁號上,艦長羅布特少將已經兩天沒有離開過艦橋一步了,他得到的上峰指示隻是告訴他他的前進路線已經被肅清了,救援隊和海岸警備隊正在時刻待命的狀態。羅伯特此時已經眼圈發黑、嘴唇幹裂,往常筆直的腰杆也塌了下去,看著奧斯丁號依然我行我素地全速航行,羅布特隻能神經質地偶爾動一動身邊那已經好久不聽自己使喚了的方向舵,在無奈中看著自己龐大的戰艦接近了西海岸的本土港口洛杉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