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立刻找到這隻電子信標的編號,把指令傳過去。”龔慶國回應道。
很快,清晰的聲納回波就被接收到了,經過‘超弦’處理的信號很快被轉化成了視覺圖像,雖然是模擬合成的圖像缺少很多細節,但龔慶國還是能夠看清楚是六台機器人正呈扇形在海床上行走,最近的一台影像相對清晰一些,六隻機械手臂依稀可見,巨大的身軀正毫不費力地在海床上挪動著。忽然它們停止了前進,好像發覺了聲納探測源,有兩隻機器人迅速收起了機械臂啟動了身後的噴水推進器,以很高的速度向目標駛去,估計是發現了電子信標的位置。很快龔慶國麵前的模擬圖像消失了,他知道這枚電子信標算是報銷了,但是它發揮了極大的價值,龔慶國開始對費蒙的先知先覺,先覺先動佩服不已,全球電子信標係統這幾年來發揮了無窮的威力,這隻是一件小案例而已。龔慶國把收集到的資料立刻傳給了月球背後的無畏者號,中微子信號輕易地穿透了月球,費蒙拿到了海蟹部隊最早的原始資料。
龔慶國看著回放的資料考慮了片刻,海軍的生活經驗使他接觸過不少軍人,雖然自己並非軍人,但是一名艦長和他聊天時說過的話使龔慶國猶豫起來,那個艦長說:“海上的戰鬥和陸地絕然不同,拚的就是實力和技術,如果技術相當,那拚的就是信息,你掌握敵人的信息越全麵,你就越主動……”
龔慶國在猶豫應該就此安全撤退,還是應該打一場小仗,以便搜集到更多的信息。機靈的歐陽榮光好像猜到了龔慶國的想法,他捋了捋自己的平頭,壞笑著說:“老師,您是不是害怕了,那幾個蠢家夥好像不太好對付,但是,我卻不怕,要不我去幹掉他兩隻回來給您做下酒菜?”
聽見這話,龔慶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教訓道:“你小子也快四十的人了,怎麼就沒點正行,這弄不好是要送命的,你知道它有什麼能耐嘛,就開始……”
沒等龔慶國說完,歐陽榮光就強辯到:“我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
龔慶國細一想這樣也好,這個學生雖然時常‘調皮’,但是人確實很機靈,於是說道:“那好,我給你六架蜂鳥,你去把最近的兩隻‘螃蟹’幹掉,然後全速撤回分基地,我給你掩護斷後。”
歐陽榮光一聽興奮至極,他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和平時期老師總是一副老學究的摸樣教訓這安排那,自己很少有表現的機會。雖然不是駕駛員,但他熟悉海洋環境和各種海洋人工機械的性能特點,而且跟隨龔慶國在海軍學院學習海洋學時,他就對海洋戰爭策略和戰術有了濃厚的興趣,經常去聽其他係教授的課,以後也一直沒有間斷過對海洋軍事發展的關注和研究。這回機會終於來了,他辭別龔慶國後,立刻轉身去了蜂鳥最下層的一個艙室,關好雙層減壓倉門,坐上了一隻蜂鳥C-10,等通海艙門開啟後,歐陽榮光迅速駕駛著小蜂鳥向旁邊的一架蜂鳥A-30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