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她消無聲息的鑽進清揚軒。當聽到悅耳的樂譜時,她心裏已了然。她不從大廳過,靈巧的點過湖水,跳進涼亭裏。
傾羽還是那副裝扮,蒙著臉,一身黑衣。“知道嗎?”
“嗯?”他淡淡的一聲應。
“你彈著很好聽。”
他卻停了下來:“我不是彈給你們欣賞的。”
“洛子逸,你...”她難得會讚揚一下別人,看他一臉不領情,讓她覺得一陣羞澀。
“你不像會說這種毫無意義的話的人。”
“雖說我是個殺手。可是我很想也能撫譜作樂。”雖然她的語氣毫無溫度,她能這麽說,就已經泄露了她埋在內心的一種感歎。
“你羨慕我?”他有些調笑的意味,可是聲音依舊冰冷。
“你可以這麽認為。”她不置可否。
突地,她想起什麼,眼神帶了絲期待,試探著問:“我可以試試嗎?”
“我的樂器不能有第二個人碰。”
她確實很失望,眼神恢複冰冷。“如果有了呢?”
“根本不存在了。”
“你就這麽肯定?”
“原本是存在的,可是,經過我的手,你說,他還會存在嗎?”
“我能理解成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你可以這麽認為。”他也不置可否。
她可是對這個男人,有著深深的無奈。“我見你心情不大好,所以和你多扯兩句,剛才的話,你當沒有聽過。”話鋒一轉,“我有件不好的事要告訴你。”
“難道說你又失敗了。”他指的是她竊書失敗,現在打探消息又失敗了。
“洛子逸,你那什麼語氣,覺得我很無用是不。”
“是你自己承認的。”
她雙手撐在他石桌的麵前,凝著他雙眸,不放過他臉上任何表情。“你說的這個人,不單隻我們山莊毫無她下落可言,連我去問探手們消息,他們也是對我驚恐起來。這是從來都不會發生的事,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心內閃過一絲驚訝,直覺,此人可能不簡單了,又是那個女人的母親,她們身上到底是怎樣的秘密。他毫無表情的接受她的逼視:“我不要聽解釋。”
“這不是解釋,你肯定了我們山莊的能力,卻不能肯定你本身的問題。這不是很可笑?”
“那麼,我現在想知道,你是怎麼跟你莊主解釋,你盜不到書的事實?”
他看到她眼眸湧上了幾分恐懼,隨即隱去。他不知道,今晚,是莊主給的三天的最後一晚限期。這次回去,不知道她會受到什麼手段的懲治。“你以為我會求你。”她眼眸射出寒光。
“求了又是白求。”他再次嘲弄著她。
“你就以為我沒有法子對付你了,是不?”該死的,他輕易而舉的就能三番四次激怒她。
他投去一抹不在乎的目光,讓她更是狠狠的看著他。
“該死的!”在他還在震驚這種話的粗俗程度時,她抽出腰間的鞭子,甩向了他,兩人立馬在涼亭上激鬥起來。
“你不交出書來,我隻能每天晚上來找你。”其實,剛才她腦子閃過美人計,看著他的冷臉,內心“怦然”若失,硬是不敢碰他。
“正好缺個練靶子。”
她冷冷的射向他,為什麼任何時候,他都能這般挪揄她。她手下的鞭子也來得更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