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劍’,你學了魔道功夫還得了魔道寶器,在下栽的不冤。”段流星冷冷地道。
“告訴我陳素芳在哪兒?我可以不殺你。”江夢飛淡淡地道,仍然沒有拿開翡翠尺。
“她死了……”段流星悻悻地哼了一聲。
“胡說,她怎麼會死?”江夢飛心中一顫,脫口冷叱。
“在我眼裏她已是個死人。”段流星道。
“她死沒有死?她到底在哪裏?”江夢飛眼中殺機畢露。
段流星心中一寒,道:“我說了你能放我一馬嗎?”
江夢飛冷冷地道:“隻要她沒死,我就放你一馬。”
段流星道:“她在這個裏屋的裏屋……”
江夢飛收起翡翠尺,道:“你走吧。”
段流星忍著傷痛,挺身站起,撿起地上的劍,又找到自己衣裳雜物卷成一團胸前一抱,一腳踢開窗子,轉首朝江夢飛冷道:“我算認識你了。你們後會有期。”
說完躍出窗外,飄然離去。
江飛流定了定神,緩步走進“這個裏屋的裏屋”,舉目看時,這裏屋也是個寢室,也亮著燈燭。
一張牙床靠牆而設,床幔低垂。帳內隱約睡著一女,枕上發似雲堆,香衾暖榻睡美人。
江夢飛走近,撩起床幔,輕聲道:“素芳,你真的睡了?”
床上人一驚,輕吟一聲睜開眼睛,看見床邊的江夢飛,立即湧出淚來,嬌語喃喃道:“我是做夢麼?我是又一次夢中與你相見嗎?”
有這樣嬌羞可人的眼神,說這樣又柔又羞的軟語輕音的女子會不是“含羞草”陳素芳嗎?
但這株“含羞草”雖風韻不改,眼神依舊,但卻憔悴得真如霜後的小草了。
那個如嚴霜冰雪般對她施暴的自然就是“霸花童子”段流星了。
江夢飛注視著床上的“含羞草”,心中湧起一股憐愛,柔聲道:“我是江夢飛,我們不是相會在夢裏。”
床上的“含羞草”猛地長身坐起,美目中閃爍著欣喜的光芒,注視著江夢飛,羞人答答地一笑,道:“真的是你?”
說著驀地發現自己身子赤裸,一絲未掛,又一下子鑽進被窩,用香衾掩住雪胸,紅著臉,羞澀一笑,道:“你來了,是不是那個魔鬼被人降服了?”
江夢飛在床邊輕輕坐下,把一隻手伸進被窩,擠了擠眼睛,道:“哪個魔鬼?段流星麼,他讓官府請來的高人打跑了。不然我就是怎麼想你也不敢來呀,你沒有陪他?”
“含羞草”似是心有餘悸地道:“他終於走了,再在這裏我隻怕要死了,開始時我陪他,但他簡直就不是個人,又殘忍又無情又野蠻。我忍受不了就裝病,整天也不起床,他來了我就閉眼一動不動……”
江夢飛忍俊不止,笑道:“難怪他說你是他眼裏的死人……”
“含羞草”又羞澀一笑,道:“我所以要帶他返回這裏,就是為了擺脫他。
“他那次救我逃出金陵,第一次時我就知道他不是人……我知道回到這裏官府一定抓我,那時他也好不了。
“而我覺得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他強,我不在乎落在誰的手裏。反正我的心早死了。”
江夢飛見“含羞草”說得楚楚憐人,便道:“跟我走吧,我會好自待你……”
“含羞草”一怔,淚水又奪眶而出,哽咽道:“我不配……”
江夢飛道:“明天我就帶你離開這裏,去一個天上飛翔著鳳凰,地上開遍鮮花的地方。那裏再沒人欺辱你……”
“喲,有那麼好的地方,我們也想去。”門口有人欣喜地嬌喊一聲。
喊聲落,門簾一挑,闖進四個近乎全裸的妙齡女子,正是陪著段流星喝酒的那四女。
四女進了屋,奔到床前,有一女喜道:“芳姐,那個魔鬼逃走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又有一女笑道:“你也該起床了,別總裝病了,看真的躺出病來……”
“含羞草”笑了笑,道:“你們認識江公子嗎?他就是我常跟你們說起過的逍遙公子江夢飛……”
轉對江夢飛笑道:“她們都是新來的……”
“我叫喜兒……”一個女子一屁股坐在江夢飛大腿上,以手鉤頸,甜甜一笑。
“我叫萍兒……”一個女子親了江夢飛一下。
“我叫香菊。”一個女子向江夢飛拋了個媚眼。
“我叫美玉。”最後一個女子坐在江夢飛另一條大腿上
“含羞草”一見紅了臉,又羞又急,挺身坐起,嬌嗔地道:“你們幹什麼?這是我的床………”
春兒甜甜一笑,道:“芳姐姐;我們好不容易見到江公子,機會千載難逢,你就讓我們錯過麼?”
美玉附聲笑道:“說得是,你不說江公子是世上最溫柔最善解女人心的公子嗎?”
萍兒小嘴一噘,故作嬌嗔地道:“別自己吃飽了,不管別人饑餓……”
香菊走到床前,一把扯下“含羞草”的香衾,扔到床下,朝床上赤裸裸一絲不掛的“含羞草”笑嘻嘻道:“快下床吧,別羞人答答的了,床小屋子大,咱們陪江公子好好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