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參見王爺王妃,參見赫連皇子。”瑟瑟眼眸一彎,一抹輕淺的笑意在臉上綻開,“聽說王妃玉體欠安,不知現下可好些了?”
夜無煙盯著瑟瑟的玉臉,當看到她臉上那似有若無卻偏偏極是醉人的笑意時,他忽然覺得胸口發悶,好似有什麼東西纏住了他的心。
伊盈香半躺在鋪著貂皮的臥榻上,整整齊齊穿著一身淡綠色衫裙,隻是墨發卻淩亂披散著,顯然沒有心情梳理。一張小臉更是掛滿淚痕,看上去楚楚可憐得很。很顯然,昨夜,她被瑟瑟這個采花賊嚇得不輕。
“璿王,我看此事我們日後再議吧!”風暖清了清嗓子,深幽的眸光飄過瑟瑟,凝聲說道。
夜無煙淡淡一笑,雖依舊保持著悠然的姿勢,但眸光卻極是冷寒,“日後再議?赫連皇子倒是說起來輕巧,香香是我的王妃,昨夜卻無端被你羞辱。就算香香是你北魯國的臣民,可出嫁從夫,香香現下是我南玥之人,你這樣做,就是侮辱我們南玥王朝的臉麵。這樣的大事,還待日後再議?以本王看,不如現在就去找皇帝評評理!”
“璿王,你非要將事情鬧大嗎?本皇子已經說了,昨夜我什麼都沒做。隻不過和香香開了一個玩笑。”風暖氣急敗壞地說道。
“什麼都沒做嗎?赫連皇子,非禮勿視你應當懂吧?非禮勿動你也應當懂吧?看都看了,摸也都摸了,你還說什麼都沒做?”夜無煙滿麵冷厲地說道。
風暖登時啞然,高大的身軀凝立著沒動。但是,拳頭緊握,很顯然他已被氣得不輕。
“好,那你倒說說,你要本皇子如何做?”風暖冷聲道。
夜無煙彎腰,拈指拾起一片飄落在地下的薔薇花瓣,答非所問地說道:“我隻是奇怪,赫連皇子發暗器的功夫倒是不錯。竟然能以花瓣為暗器,這份功夫,恐怕比名滿京都的纖纖公子也差不了多少!”
他兩指拈著花瓣,舉到眼前,眯眼瞧著。嫣紅的花瓣,映著他漆黑的眸,分外魅惑。
風暖聞言,神色明顯一僵。再也無人比他更清楚纖纖公子發暗器的功夫了,今晨一來,他一眼便認出,昨夜的采花賊就是纖纖公子江瑟瑟。
他凝立在那裏,臉上神情依舊波瀾不驚,隻是黑眸中卻劃過一絲驚愕。莫非,璿王已經看穿了事實,知曉昨夜的采花賊並不是他?
“纖纖公子?本皇子不曾聽過!”風暖冷言道。
“沒聽過?那我的側妃應當聽過吧!”夜無煙忽然轉首,如夜空一般深幽的黑眸對準了瑟瑟。
瑟瑟淡淡笑了笑,曼聲道:“妾身的確聽說過,聽說他發暗器的功夫極是高超。”
看來夜無煙的確不相信昨夜之事是風暖所為,而且,還懷疑到了纖纖公子頭上。夜無煙,果真眼力過人啊。隻是,既是如此,他為何還要為難風暖?他,到底意欲何為?
“暗器千千。這是坊間送他的一句詩。可見他發暗器的功夫是何等高超了,本王也曾有幸和他交過手。”夜無煙淡笑著道。
風暖麵容一冷,淡聲道:“璿王,莫要扯得太遠。本皇子隻問你,此事你到底意欲如何收場。”
“煙哥哥,香香能不能說句話?”伊盈香咬著唇,從榻上走了下來。
“香香,你說吧!你知道,本王從來不曾拒絕過你的要求。”夜無煙的眸光轉向伊盈香時,眸底劃過一絲疼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