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兄,還是你有辦法。”榮智讚道,他用手測著門內的熱度,一俟可以忍受,便指揮武士們衝進去。
大智神僧比張天士早動身了兩個時辰,他禦風而行,已把功力提至極致,雖未到瞬息千裏的境界,也捷逾飛鳥。
他恨自己受沈家秀的慫恿,離開許飛揚去辦什麼大事,他就應該寸步不離許飛揚左右,保護他並保護魔印。
一旦許飛揚出了意外,將無人可以克製魔印,也就無法阻止魔尊找到魔印並得到它。而沒有劍仙門的武功克製魔尊的魔功,中土武林對抗魔教也就毫無希望。
“許飛揚,撂在你肩上的擔子雖然太重了些,可你一定要挺住!你絕不能被打垮,因為你是劍仙門主,劍仙門就是中土武林甚至天元帝國的脊梁!”
他剛進入距虎嘯嶺百裏之遙的上空,就見兩名幽靈騎士正在空中巡邏。看到他禦風而來,也都大吃一驚,但馬上策馬揮戈迎了上來。
“胡狗讓路!”大智神僧身形略停,呼呼兩掌擊出。
兩名幽靈騎士尚未刺出長矛,隻感颶風襲來,呼吸頓窒,兩匹靈力凝成的馬被掀了個倒仰,四蹄亂蹬,“希聿聿”發出嘶鳴。
大智借機衝了過去,兩名幽靈騎士倒仰在空中,追趕不及,忙從腰間解下號角,嗚嗚嗚吹響了警報。
“有敵人闖入,弟兄們,準備戰鬥!”洞中的幽靈騎士頭領聽到號角聲,悚然大驚,拔出腰間佩劍一揮,所有騎士都從洞裏升至空中。
“什麼人如此大膽,敢闖到這裏來?”榮智狐疑地問道。
“咱們困住的是劍仙門主,中土武林之王,中土武林中人隻要知道消息的,都會趕過來和咱們拚命。”車子胤不無憂慮地說。
“沈家秀這混蛋倒還真有本事,居然能搬動劍仙門主為他效力,這可是咱們最大、也是最頭痛的對頭。”榮智說著,用手測測圓門內的溫度,依然炙熱逼人。
“若非如此,幽靈王又怎會親自駕臨中土。”車子胤歎道,“不過,我一直納悶的是,劍仙門主為什麼不向外衝,而是往裏麵躲?難道說他們在裏麵設有埋伏,故意引我們進入?”
“很難說,反正一會進去就知道了。”榮智不停地用手測著門內的溫度,焦灼不安的等待著。
“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霧氣這樣重?我什麼也看不到啊?”緊隨許飛揚入陣的沈丹馨問道。
“我也不清楚。”許飛揚說,他用內力把四顆龍珠吸附在掌心,高高舉起。
龍珠柔和的光芒卻射不透濃重的霧氣。
隻有他伸出的左手晶瑩如玉。
“那我們怎麼走啊?根本看不到路啊。”苗玉說到,她和黑豹也緊隨沈丹馨進了陣。
“隻有冒險一試了。”許飛揚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往龍珠裏貫注內力。
他對此劍陣隻是略知皮毛,對其中繁複無比、千變萬化的生克活絕並不清楚,所以未敢讓龍珠發揮威力,以免引發劍陣內的殺機。
這次卻隻有兩道紅光射出,紅光射透迷霧,逐漸向外擴散,四人這才看清麵前竟然是深穀,隻有一道長長的階梯通向下麵。
突然間隻聽得“砰”的一聲,深穀裏四麵八方同時亮起一盞盞燈來,將深穀照得亮如白晝。
“一百零八盞燈,一百零八個門戶!”許飛揚失聲叫道,“劍陣這才是真正啟動了。下麵也才是真正的天罡地煞誅魔劍陣!”
沈丹馨三人望著一盞盞燈火,如同掛在夜幕上的一顆顆星星,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下去,”許飛揚說,“隻有想法找到劍陣的核心,才能知道陣法的全貌,也才能找到出去的路徑。”
“可是,會有通向外麵的路徑嗎?”沈丹馨問,“我看下麵就是絕穀啊。”
“有。”許飛揚肯定的說,“劍陣都有一個隱蔽的後門,隻有主持劍陣的人才知道,他就是通過這個後門進出劍陣的核心,所以現在的關鍵就是找到劍陣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