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飛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裏轉來轉去,心裏更像有十五個老鼠在抓心撓肝。
沈家秀等人也自焦慮萬分,如果張小明三人真是遇上凶險不測之事,這凶險也馬上會降臨自己的頭上。但四處尋查的人馬已經撤出,除了坐等消息也沒有別的辦法。
許飛揚正焦慮地踱著步,忽聽空中一陣嘹亮的鶴鳴,他抬頭望去,驚喜得大叫道:
“鶴王。”
那仙鶴又是一陣鳴叫,然後一頭飛下來,落到許飛揚身邊,許飛揚抱著它碩大的身子,喜道:
“鶴王,你怎麼飛來了?是世伯讓你來的嗎?”
“飛揚,我也來了。”
話音一落,張天士已抱著張小明走進來,後麵跟著苗玉和黑豹。
“世伯,真是您啊,小明怎麼了。”許飛揚正要施禮,一眼看到張天士懷中緊閉雙目的張小明,一下子撲過去。
“沒事,他遇到蛇魔老祖了,妄用真力發五雷印,又用噬血練神大法要強行發龍虎印,真元耗竭,經脈受損,幸好我及時趕到,現在已沒事了。”
“蛇魔老祖也到了?”許飛揚大驚失色,魔教幾個頭麵人物他還是知道的。
“若非遇上他,小明也不會逃都逃不脫,這才用‘噬血練神’大法拚命,他還惦記著你哪,你沒事就好了。”張天士欣慰的說。
“張天師仙駕蒞臨,有失遠迎啊。”沈家秀從屋中迎了出來,張天士乃是天元帝禦封的天師,兩人在宮中曾有數麵之緣。
“沈莊主,一會兒再和你敘話,你先給我找間靜室,我要為小兒療傷。”
張天士和許飛揚的對話沈家秀在屋裏也聽到了,急忙帶張天士到一靜室中,又讓沈祿坐在門前護法,以免有人幹擾。
苗玉把事情始末大略說了一遍,兀自珠淚漣漣,全然不顧忌黑豹在一旁,眾人都聽得魂驚肉跳,也沒人往深裏想。
“沈莊主,麻煩你把蛇魔老祖的落腳地方給我查出來。”許飛揚手按劍柄,眼露殺機。
“好的。”沈家秀答應道:“不過,我想你不必急著找他,他會找上我們的,而且會很快,除非他真的被張天師嚇得連夜逃之夭夭了。”
“許門主,”苗玉收淚道:“你縱然鬥得過他,他身邊還有那條大蟒精,一個人可千萬別去。”
“是啊。”黑豹也從旁勸道:“許門主,我隻被它尾巴掃了一下,差點沒被砸成爛泥。那老魔的武功更是高的驚人,您還是別冒險。”
許飛揚不再說話,心裏卻打定主意,一定要會會這老魔。
那隻仙鶴在院中悠閑地踱著步,不時抖落一下潔白的羽毛,神態優雅,煞是可愛。
沈丹馨一下子就喜歡上它了,慢慢靠近,大著膽子去摸它的羽毛,她還從未見過如此大的仙鶴。
“沈姑娘,它可是千年神物,你見到它眼福不淺啊。”許飛揚走上來笑道。那仙鶴見她過來,一下便跳到他身邊,啄著他的手指。
“千年神物?沈丹馨睜大了眼睛。
“它還是天師府初建時張家先祖養的,到現在可不一千多年了,所以都叫它鶴王。”
“它好像聽得懂你的話?”沈丹馨亦感驚奇。
“它聽得懂,人的話它都聽得懂,不過隻有張世伯和小明的話它才會聽。
“這次也多虧它及時找到小明,不然……”許飛揚歎了口氣,不敢往下說,也不敢往下想了。
沈丹馨又驚奇又喜歡,和苗玉二人百般逗弄仙鶴,仙鶴卻隻是不理,沈丹馨讓人拿來米和清水,它依然不加理會。
“你們別忙乎了。”許飛揚笑道:“鶴王每天吃的是山中的毒蛇、蜈蚣、蠍子這類五毒,喝的是高山絕頂流下的泉水,這白米和井水它自然不會吃喝了。”
“我的天哪,”沈丹馨苦笑道,“到哪裏去給它弄這些吃的喝的?”
“它不用人喂,自己會出去覓食,龍虎山上五毒多的是,盡夠它享用了。”
正說著,張天士從靜室中走出,沈家秀忙迎上去問道:
“少天師怎麼?”
張天士道:“無妨,他已睡了,我已為他治好受損的經脈,又補益真元,他隻需靜養百日即可。”
於是兩人重新致禮,分賓主落座,許飛揚、沈丹馨和苗玉、黑豹則胡亂坐下,不去講究那些官場禮節。
“此次因沈某的事令少天師身曆凶險,險遭不測。”沈家秀先開口道,“幸好天佑吉人,否則沈某真是萬死難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