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不期而然遇綁架(1 / 1)

話說那陳星宇見了小生,一時腦熱便叫了住,也不知要說何話語,卻見陳星宇是滿臉羞澀,紅暈淡淡。那小生鎮靜回道:“陳大人有何事吩咐?”“聲音也很好聽啊……”陳星宇如此作想著。待她清了清嗓子,緩緩啟口:“無甚事情,不過探測到你耐功之高,想必內力也定是深厚,就想著問問你的姓名、家世、家中有幾口人……”旁邊兩位美人心中槽道:“這哪是好奇詢問那,簡直堪比查戶了!”

那小廝也見怪不怪,隻勾了勾唇角言:“祝安謝過陳大人關心。”說罷便揚長而去。“祝安?也是個好聽的名兒…”陳星宇托住臉癡癡作想。見她如此模樣,那冰塊美人也不禁開口:“陳小姐,您是不了解我們這位小廝,可別被他外表欺騙了。”“是啊是啊,他花頭兒可多著呢。”另位也隨聲附和。

聽到這二位之諫言,陳星宇才想起還未問過她二人姓名,才要啟口,卻見那藕色衣衫的姑娘福欠著道:“奴家乃盧氏,名紫慧二字,無甚名號,客官們便都喚我盧紫慧,若是嫌這字過於繁瑣,便隻記‘爐子會’三字便好。”陳星宇訝於其靈巧懂事,又聞那藍衣女子啟口:“羅鈺瑩,也無甚名號,直接喚便是。”

“好好好,”陳星宇見兩位都自報姓名了,便也不好再沉默下去,“你們二位……是來陪我吃飯的嗎?”

卻未等盧紫慧與羅鈺瑩答上話,便自顧自作起愁苦樣兒說道:“可是我吧…你們不知,這官府查腐敗貪汙是愈來愈厲害啦,我那鎮上掌書記王小群師父你們可知曉?”盧紫慧趕忙答道知曉知曉,羅鈺瑩也輕點了頭。還未待咽完口水,陳星宇又續道:“那我師父可是比我厲害了多的女官那,聽她的訓誡,我便一直秉著‘發財不做官,當官不發財’的念頭,也定勤快幹事、捉拿奸賊,不瞞你們說,我從小便立誌當個不拿百姓分毫油脂的清官啊!”說到此處,陳星宇像是上了興頭,盧紫慧也隻的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再附和聲“不錯”、“好”,隻聽陳星宇卻倏忽間轉了腔調:“所以,你們妄想從我這拿到分毫利潤啊!我也沒錢啊!怕是也不夠我們三人的酒菜錢呢…”卻見羅鈺瑩輕描淡寫似的開口道:“盧紫慧是‘桃紅李白’的當家花魁,怕還缺你那點錢不成?”聽罷此言,陳星宇雙頰上又泛起羞紅,也不得不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盧紫慧。確確實實的,其之靈巧、樣貌、身段無一不是上上乘的,可謂是“聘聘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

氣氛便有些窘迫,盧紫慧便開口解圍道:“羅鈺瑩,你也別為難人家了,想著些今日的正事。”羅鈺瑩便應著收斂著些。

再是陳星宇一頓大快朵頤。酒飽飯足後,她正準備起身去結賬,不料腦袋一陣眩暈,渾身綿軟,愣是沒有了力氣。在她暈闕前未能吐完的最後一句是:“這酒菜…有毒…紅……”這“紅”字倒是引發了盧紫慧與羅鈺瑩的許些猜疑,例如“紅繩會”、“鴻門宴”、“鴻鵠大誌卻不料遭此陰算”此類。其實她想感歎的是紅顏禍水。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待她再次睜眼時卻是一個靜謐的黑夜了,而她正被五花大綁著橫在一張臥榻上,被子卻被細致地蓋了上,想來並非什麼凶惡的歹徒。雖還未弄清楚狀況,但她一身氣卻十分大,已察覺不出腳酸腰疼此類,隻顧張口大喊:“盧紫慧!羅鈺瑩!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啊!”

喊到她口幹舌燥時,總算有人來應她。隻見那客房木門被一腳踹開,一位長膘小子凶神惡煞地大步走進來,看他身著荊布麻衣,短發亂糟不堪,眼中盡多迷離,定是被她這叫喊聲給吵醒來的。不知為何,陳星宇絲毫不感到畏懼,倒是十分坦然的道:“你是何人?把我綁來這處要做甚麼?”許是她職業練出的嚴厲凜然,倒讓那小子呆了一呆,收住了那副欠揍的神情道:“我也不知,隻知道他們讓我看住你,不讓你亂跑。哼,甚麼苦活都讓我幹,就欺負我比他們壯實了些!”陳星宇心念著:“這不叫壯實了些…這是虛胖了許多啊。”見他還算老實的模樣,陳星宇繼續發問道:“你還沒交代你是何人呢。”那小子卻一皺眉,傻傻的指向自己問道:“你問我啊?”“不然問誰啊。”陳星宇拋了個白眼給他。

“我姓莊,叫莊家駿,是馬字旁的那個駿啊,別弄錯了。其實他們都喊我小胖,我是很不歡喜,雖然剛來這時是矮了那麼些,但現在我已是堂堂七尺男兒,這麼叫也確實不大好,你說是吧。”

“恩…有道理,小胖。”

“……”莊家駿便與他形象完全不符地鼓個嘴作氣,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