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是周老師的室友,所以關於我要考的各種專業資格證,季教授都親自教我給我補習,畢業的前幾個月我斷網,試圖斷絕各種和外界的聯係,我成功忘卻了諸多不開心的事,那幾個月隻有陳傳逸來看過我,他給我送了我最喜歡吃的生煎,看到我全部吃完,摸摸我的頭就走了。
陳傳逸仿佛很忙,我問過他在幹嘛,他隻是給我看了一堆我看不懂的畫紙,後來我特意偷了一張紙,送給周老師去詢問,周老師說這是汽車零部件的設計圖。
夏木……即使我很想杜絕接收任何關於他的消息,可是夏木太耀眼了,他的一舉一動牽扯著整個學校女生的心,他退學了,他回到夏家正式掌管了夏家的一切,而讓夏家近乎起死回生的那個人是莫垣,僅僅是將近一年的時間,莫垣拋棄了曾暖,迅速和夏家合作,讓夏家在本市名聲大噪,夏木也因此變得格外繁忙,曾暖呢?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誰也沒見過,連莫垣都曾打電話問我,曾暖去哪裏了。
我的世界仿佛又停止波動了,開始變得安穩平和…
可是我自己內心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種預感告訴我畢業後的我遇到的還是一片狼藉。
畢業那天,夏木出現了,他隻是站在季教授身旁親密地攀談著,他看到了我,微微點頭致意就離開了。
我畢業那天陳傳逸也來了,夏木前腳剛走他後腳就來了…
那一晚,我被他拖著去了高中的操場,整個操場很安靜,高一高二的學子們還在考試,保安大爺在看著電視劇嗬嗬地笑,他坐在我身邊,不讓我喝酒,一個人喝了半箱子的啤酒,許久,他似乎是醉了,靠在我的肩膀上問我:“跟夏木在一起你會幸福嗎?”
這個問題,實在是難到我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如此白癡地認為幸福就是跟夏木在一起,可是夏木讓我明白了,有些人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一輩子的付出都沒用,但是平心而論我無法忘記夏木。
見我低著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陳傳逸笑了,試探性地抱住了我說:“我明白了…”
我任由陳傳逸抱著,不出聲,我覺得陳傳逸懂我的一切心思。
抱了許久,陳傳逸附在我的耳際,輕聲問:“我可以吻你嗎?”
說完,看我還是沒反應,就試探性地把唇貼近我,我一下子想起那個舞會,夏木抱著我吻我嘴裏深切地喊著姚琦的樣子,我立刻推開陳傳逸,站起身來,不安地抖動著,陳傳逸低下了頭,顯得很挫敗,我伸出手很想安慰,可是話全部卡在嗓子眼裏,一個也說不出,最後他起身對我說:“走吧,我送你回家。你爸媽該等你等急了吧。”
我跟著他後麵,他的影子被燈拉的很長,像極了小時候我父親抱著我的模樣,充滿安全感。
很快,我就到家了,我匆匆道了一句別就走了。
陳傳逸在我後麵說了一句:“我愛你。”
話的聲音不小,可是我無法應答,隻能加快上樓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