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暖就是曾暖,永遠比我強,她很快就給周老師選中了一款禮裙,及膝,乳白的紗向上開始漸變成粉紅色,三層紗裏麵是一層絲錦,因為紗的顏色偏重,所以絲錦讓人看不出,隻是皮膚觸摸很舒服,這款抹胸小禮裙,收邊都是繡出了一朵花兒的模樣,很是精美,極其適合周老師的氣質。
周老師本人也十分滿意,跟曾暖絮叨了好一會兒才走。
眼下就隻剩我和曾暖,曾暖結了自己衣服的帳,朝我擺擺手說:“去哪兒?那麼久沒見。”
我踮起腳尖攀著曾暖的肩膀說:“你帶路。”
曾暖“噗呲”一下子笑了,指著我的身高說:“真矮,真矮。”
我滿臉黑線不想理曾暖。
曾暖看我的模樣,拉著我的手就帶我跑到了四樓。
那是一家日本料理店,如果不是看到那些菜品昂貴的價格,我會以為那是我平常遇到的那種平民料理店。
在這吃一頓是我一個月的夥食費,我驚訝的看著曾暖,眼裏滿是難以置信,曾暖拍了拍自己的褲兜的得瑟了一下,我放下心裏的大石頭,反正是曾暖請客,我客氣個什麼呢?又不是我付賬。
索性放開了點,我準備全部點一個,然後我就看著曾暖手裏的茶杯險些變形,我趕緊收手。粗略一算,幾千是該有了。
我算好了我點的所有東西的價格,看著本子上的數字我不由得咂嘴:“我就點了幾道啊,怎麼這麼多錢啊。”
曾暖的手直接伸過來,捏著我的臉,用力使著勁兒,我的臉就在他的手裏變了形,我呲牙咧嘴痛呼:“好痛啊。”
“你還知道痛,你知不知道我現在肉痛啊,你看看你點了什麼,鰻魚壽司,生魚片,金槍魚壽司,李夫人卷,加州卷......。”
我癟了癟嘴說:“不是你帶我來的嘛。”
曾暖白了我一眼,鬆手,我趕緊揉著我的臉瓣,曾暖的手勁越來越大了,即使現在打扮的跟個女人一樣,內心裏還是個男人。
這家店因為人流量過於多的原因,上東西很慢,我和曾暖幹坐著,等著菜上桌。
許是無聊了,曾暖繞著自己的頭發問我:“你還在喜歡夏木嗎?”
我怔了怔,點了點頭,點頭那一瞬間,我仿佛感受到了曾經曾暖對我的失望。
可是曾暖愣了一會,隻是輕聲歎氣說:“這也很像你。”
我笑了,看著曾暖的臉我想起了之前那個雨夜,我盯著曾暖的臉無比哀傷地問:“你呢?電話號碼你換了嗎?為什麼之前我讓你來我的謝師宴你沒來呢?”
聽完我的話,我準確捕捉到了曾暖的怔然,她手腳不自覺的晃動看著我說:“我......”
我無比的失望地撇過頭,因為真相就是我所害怕的那樣,曾暖換了號碼,她想斷了和我的聯係,如今能重逢,算是一場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