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即使陸嚀嫚把她痛苦的來源告訴我了,我還是不想說我的故事,我不想提起曾暖,姚琦,陳傳逸和顧喬易,那是一段無法訴說的悲傷,它抵不上陸嚀嫚的孽債,可它讓我痛的很深,無法剔除,它不允許用輕鬆的語氣道出,更不允許我現在哭著訴說。
陸嚀嫚看著我,明亮的眸子裏還掛著淚水說:“你知道為什麼嫉妒你嗎?我一直在這裏生存,雖然我母親不會讓我賣,但是我每次看著那些摟著我母親的人,我都心疼,她的一生就這麼被毀了,不僅她的一生還有我的童年和青春,我恨那個男人,即使他給了我精血,我還恨我母親的父母,我也恨我母親,為什麼執意生下我,曾經的我天天跟我母親鬧,可是我母親隻會跪在地上抱著我跟我道歉,那是我最痛苦的時刻。”
聽著陸嚀嫚的話我心像是痙攣了一樣,疼得厲害,我握著陸嚀嫚的手說:“別說了。”
陸嚀嫚掙脫開我的手,繼續說:“我偏不,針不紮在你身上你永遠沒法知道有多痛,你隻是覺得可怕,我靠我媽賣身的錢上了學,天天混日子,我沒想到遇到了楊輝,跟楊輝交往我才發現,楊輝比我教養好多了,他家庭雖然亂但他比我幸福,他的後母對他像親生的,所以每次他要參加什麼宴會我都不允許他去,因為我覺得那是在向我宣誓,我和他永遠不是一個世界的,是我玷汙了他。”
看著陸嚀嫚的臉,我想起了那天她和夏木的事,我問道:“那你和夏木那天是怎麼回事。”
“我就知道你要問,我想放棄楊輝啊,我看夏木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貨色,我知道那時候你認為我是看中了夏木的樣貌,可是我隻是想讓自己放棄楊輝,可是那天回來你看到了,不過就算你沒回來我也會作罷,因為我還是沒有辦法放棄楊輝,楊輝是我的命,我怎麼舍得放棄。可是那天我發現你的軟肋是夏木,那一刻我升起了報複你的心,可是第二天楊輝給你眼貼,我就知道我做錯了,楊輝注定跟我不一樣,他比我寬容紳士有素質,我是那麼一個狹隘的人。”
陸嚀嫚低下了頭說:“所以當我知道你和楊輝一起參加舞會,我無法克製自己的恐懼,因為你那麼純潔,第一次來夜總會能表現出那樣的神情,你永遠不會明白你身上有一種氣息認識你的人都會很欣賞,你和楊輝在一起得多搭啊,我討厭這個可能性,實在沒辦法我就出來了。”
我暗自理了理陸嚀嫚和楊輝的話,想起楊輝說的那個男人,於是我問:“那楊輝跟我說的那個男人為什麼找你?你朋友呢?”
“朋友?你覺得我這樣的人會有朋友嗎?那個男人發現我經常在這裏,以為我出來賣,經常糾纏我。對了,你是不是還想知道我為什麼每次說是跟朋友出來,卻經常不讓楊輝見啊。”
我老老實實點了點頭,陸嚀嫚看了我的樣子,輕哼一聲繼續說:“這裏的夜總會老板想逼著我跟我母親一樣,所以我母親無奈隻能不定期叫我來這裏,可是我母親每次都護著我讓我不受到傷害,我每次看著那群惡心的男人當著我麵欺淩我母親,還變態的強迫我看的時候,我都想讓那群男人斷子絕孫,我都想讓那群男人的妻子看看他們老公的真麵目,但是我母親知道我這種想法告訴我,那樣的男人的妻子指不定也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