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進行到中間幾桌,突然夏木跑了進來,他的手上沾有血跡,緊張的拽著我的手對我說:“我哥...我哥他死了...”
“咚”我手裏的杯子滑落在地上,我沒有管我爸,趕緊問夏木:“在哪裏?”
“跟我來。”
陳傳逸發現我和夏木朝門外跑,也開始跟著我們,他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跟上我們的腳步問夏木:“怎麼回事。”
夏木雙目透著驚恐,結結巴巴著說:“我...我剛才...出飯店門準備...準備找我哥道歉來著...結果我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我聽出那是我哥的...聲音,結果我跑到那裏...發現....我發現,..我哥死了....”
說完,夏木的雙目含著淚,看著我:“我怎麼辦啊。”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夏木說:“快點吧。”
最終我們三個人來到了負一樓的停車場,在顧喬易的賓利旁邊,我們看到了顧喬易,準確來說是顧喬易的屍體,我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感受到一個生命迅速的消逝,我幾乎是哭著把顧喬易冰冷的雙眸合了起來,四處都有血跡,心髒那裏更是讓人不忍直視,扒開西服可以看到心髒那裏有三處刀傷,我不敢想象顧喬易遇到襲擊後是怎樣的嗚咽,在流血等待死亡的時候裏,他是有多絕望,我不忍心繼續碰觸顧喬易的身體,陳傳逸卻四下摸了摸說:“錢包還在,但是手機不在了,錢包裏那麼多錢還有賓利的車鑰匙,這些東西都在那一定不是未財,至於色...衣服很整齊並無任何撕毀的痕跡,應該是仇殺。”
聽完陳傳逸的話,夏木的臉“蹭”的一下,變白了,我也開始後怕,因為顧喬易在這個城市有什麼仇人?除了之前被她追出去的姚琦應該沒有其他人了。
很顯然我們三個人想到一塊去了,我們對視了一下開始像放棄了一樣,癱坐在地上,夏木抱起顧喬易的屍體,不停地哭著說:“哥,對不起,我求你了,你醒醒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話聽得我心裏發酸,眼眶也紅了起來,我把頭埋在臂肘裏,放肆的哭泣。
為什麼好好地一個人?他就如此冰冷的離開了,一點訊息也沒有啊,為什麼我們還沒有好好喝一杯吃一頓,他就離開我們了?為什麼我們每個人還沒有攤開心扉解釋解釋,他就走了。這算什麼?我們的最後一餐嗎?
門外,大雨還在繼續,沒有節奏的雨滴不停地擊打著大地。
沒過一會兒,我爸媽來了,看到顧喬易的屍體也是驚訝了好久,我爸顯然比我們三個有頭腦多了,對我們說:“你們幾個去聯係家長,送到火葬場,我去看監控錄像,你媽去報警。”
下達任務以後,夏木立刻撥打電話,我和陳傳逸把顧喬易的屍體放回原處,盡量恢複當時現場,我們三個像困頓的囚鳥等待著我父親,很快我媽回來了,夏木的父母打電話來告訴我們因為大雨,路麵形成積水,車子熄火完全動不了,我渾身冰冷,糟糕的信息一條接著一條,我們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的接受上帝給的禮物。
等了一會兒,我爸臉色鐵青說:“先來看看吧。”
我們一群人跟著我父親進了保安室,我們能清晰的看見,顧喬易和姚琦在顧喬易的自己車前發生劇烈爭執,顧喬易幾次推搡都讓姚琦站不穩,姚琦後來終於受不了了拿出包裏一個明亮的匕首突然畫麵模糊了,過了大概十幾分鍾畫麵又回來了,顧喬易已經躺在了地上,姚琦也不見蹤影,所有人都沉默了,可我看著監控畫麵總覺得哪裏不對勁...